”呵呵!原來是這樣啊!孟天麟和孟天依恐怕是同一個人!看來孟氏夫婦很有遠見啊!等到孟天依能獨擋一面時,就會讓她“回來”吧?這樣他們的女兒也就不用一輩子當“男人”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這樣欺騙全天下的人,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疑團解開,凌飛揚心情大好,一路上一直微笑著,看得另外兩個人還以為她吃錯藥了!
是夜,他們沒能趕到鎮上,只好在一家野店休息。騎了一天的馬,加上這幾天沒命地工作,凌飛揚覺得筋疲力盡,還未吃完飯就倒床上睡著了。
憐香打了洗臉水進來,見她已經睡著,便沒有叫醒她,就給她洗了臉,蓋上被,讓她好好休息。輕輕合上門,憐香轉身,卻看見楊無炬正立在那裡,嚇了一跳。
“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嚇死我了!”憐香拍著胸口抱怨道。
楊無炬看了一眼緊掩的門,問:“少爺睡了?”
“嗯。少爺真可憐,這麼小就要擔這麼重的擔子,也難怪他以前會離家出走。”
“可憐?”楊無炬失聲笑道:“世上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他的好命呢!”
憐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歸你還是保鏢呢!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家少爺的?少爺天性善良,不忍讓老爺和夫人傷心,才會這麼拼命。我們別在這裡說話了,以免打擾到少爺休息。”憐香端著臉盆繞過他身旁走去。
“你倒是很關心少爺嘛!”他以戲謔的口吻道。
憐香不高興了,嗔道:“那是當然,少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關心他是理所當然!不像某些人,一點兒也沒有報恩的樣子!我看你根本不是什麼俠士,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
楊無炬聽了也沒有生氣,反倒笑了,只是什麼也沒有說。
夜裡,床上的人受到打擾,很不愉快地睜開眼,咕噥道:“誰那麼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鏗鏗鏘鏘!”她氣急敗壞地起身,開啟窗戶,眼前的一切驅散了她的睡意。
夜色下,一黑一白兩個人激烈地打鬥著。黑衣男子面相兇狠,可能是白衣女子太過厲害,他有些青筋暴露,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而白衣女子則好似在玩耍一般,嘴角上揚,眼中有一絲不屑。凌飛揚揉揉眼睛,天哪!她是天下凡嗎?素白的衣襟隨著她身體優美的漂浮而飛揚,一縷縷青絲柔順地披著,纖塵不染的面容彷彿是玉雕的一般純潔無瑕,靈動的眸子微微彎著,閃爍著星光。凌飛揚看得下巴都掉下來了!人間竟有這麼美貌的女子麼?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不一會兒,白衣女子輕鬆地將黑衣男子打倒在地。她走到他跟前,笑道:“我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呢!真是失望!叫你們教主下次派些強的陪我玩,聽清楚了嗎?”
“哼!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服從教主的!”說完,他捂著胸口,蹣跚地離去。
白衣女子臉上依舊是僥有興致的笑。然後,她不緊不慢地回頭,對著發呆的凌飛揚道:“這位公子,小女子打擾到公子休息了嗎?”
回過神來的凌飛揚臉上一紅,心想,這女子果然是人間極品,要不怎麼連她也會看得呆掉呢?“不,沒有。”
“是麼?這就好!小女子姓白,名菲菲,敢問公子大名?你我可交個朋友。”
和你交朋友?這主意倒是不錯!“在下孟天麟,今日能結識白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公子可是孟家莊的那位孟公子?”
咦?她竟然知道!不過一想,也是,像那麼隆重的接風宴,恐怕整個江湖盡人皆知了!
“正是在下。白姑娘,你一個姑娘家為何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與人打鬥?剛才那人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白菲菲嫣然一笑,道:“孟公子可知方才的是何人?”
凌飛揚一臉茫然地搖頭。
“他是極皇教派來跟蹤我的鬼差。方才你一直在此觀看,難道你不怕極皇教也派人跟蹤你,殺你嗎?”
凌飛揚淡然一笑,聳聳肩,毫不在乎地道:“無所謂啦。何況,你應該知道,極皇教老早就盯上我了。”雖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不過每次都和自己有關,外人應該是認為極皇教是和自己過不去吧。
白菲菲雲淡風輕地看著她,問:“難道孟公子不怕?”
“怕又能怎樣?怕難道他們就會放過我了嗎?”
白菲菲輕挑秀眉,拍拍手,讚賞地道:“說得好!我很欣賞你的作風!孟公子,我還有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