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藍君涵擋著,她氣得跳腳也剪不到一絲。“閃開!”
可是,他好像不願意閃開。這麼近距離,可以嗅到她的體香,當沐浴完,有一股特殊的清新氣息。他不捨讓開。也許,這一生,就只有這一次可以看到她在自己身前跳動,以後,說不定她會離自己很遠很遠。他貪戀這一刻!呵!他竟也有貪戀之物啊!
凌飛揚不是省油的燈,她踩上桌子,跳到藍君涵身後。藍君澈見勢不妙,急忙逃向屋外。結果,嚷了半天,在院子裡追逐了半天,直到她快累得虛脫,仍未如願,而藍君澈就跟沒事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扶欄上,挑釁地看著她。這時她才意識到,繼楊無炬之後,她再度被耍!現在她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只得爬回床上休息,懶得去理會他。不過,這筆帳先記下了!
藍君澈相當得意,走到藍君涵身側,道:“早上那點兒運動量不夠,現在應該足了,對吧,哥?”
沒人理他。藍君涵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弟弟!
相遇老鄉
已過正午,楊無炬才風風火火地回來。之所以風風火火,看他一臉快虛脫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餓著,渴著,趕回來祭五臟廟了。
“你慢點喝!”憐香不耐煩地看著他的狼狽樣兒。
飯廳中飯菜還未撤,大家也都還在,不過在吃飯的只有一個人,而且他們一致得出一個結論:這人是餓鬼投胎!
唏哩呼嚕吃了一通,總算飽了,楊無炬滿意地挺直腰板,打了個飽嗝。呃~丟人哪!可本人卻渾然不覺。感情這些日子下來臉皮厚了?(或許一開始臉皮就不薄!)
“丟人!”憐香終於忍不住冷呲。
可這回他不甩她,衝凌飛揚笑道:“怎麼樣,我手腳還快吧?”
她無害地笑著,看這樣子,他很是得意,可是,她卻說:“不是我貶低你,就這麼點兒破事兒你去了差不多一天,還敢邀功?”
嘎?某人被飛鏢無情射中,碎了一地。
在一邊的張牧聽了,問:“少爺,有何事需勞駕楊少俠親自出馬?吩咐我一聲不就行了?”
她看向張牧,笑道:“小事而已,張總鏢頭日理萬機,就不麻煩了。”讓你去辦還不辦砸了啊!“無炬,說吧,人找到了嗎?”
楊無炬明顯一愣,但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就恢復正常,看著小悠,道:“哎~蕭逸淳不在雲 驥城,不過,聽道兒上一個朋友說,前些日子他在離這裡不遠的平城見過長相相似之人。嘿嘿,這也算辦成了吧?”
“咦?找到爹了嗎?”小悠眨眨眼,很興奮地問。
“呃……差不多吧,他再能幹一點兒就能找到了。有了你爹的訊息,相信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找到了。”說著還不忘以殺人的目光瞪著楊無炬。就這樣就算是辦成了?什麼標準嘛!
某人尷尬地傻笑。誰讓蕭逸淳不出名,否則他至於這麼辛苦嗎?嗚~向憐香討取憐憫,卻得到一記更大的白眼。哎~命苦啊……
小悠沉浸在找到父親的歡愉時,全然沒有注意到凌飛揚沉下的眼。
黑暗,可以隱藏人們的陰暗面,比如骯髒的勾當,邪惡的靈魂和陰狠的計謀。陰風乍起,一道黑影穿過庭院,無聲無息地落在窗外。窗內燭火黯然,窗上的人影飄忽不定,若隱若現,遠處樹上的動物嘶聲鳴叫,氣氛十分詭異。
“頭兒!”黑影恭敬地對著窗影道。
“何事?”
“有人盯上咱們了!”
“哦?”語氣中僅有一絲輕微的驚訝,“看來是小看他了。你去幻冥山莊,告訴他們麻煩來了。”
“是,屬下告退!”一眨眼間,他便消失於黑夜中,一切恢復原狀,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因為,神不知,鬼不覺。當然,除了黑暗中某處一雙精明澄澈的藍眸。
次日,東方剛露出魚肚白,憐香便端著洗臉水進入凌飛揚住的院落。她驚訝地看見靠在柱子上似乎沉思著什麼的楊無炬,毫不客氣地吼道:“楊、無、炬!一大清早你在這裡做什麼?”
受到打擾,楊無炬回過神來,一見是她,便咧嘴笑道:“看不出來我在等他們嗎?”他指指園中同樣受到打擾的兩個人。
一看,憐香馬上道歉:“啊!對不起,少爺!我忘了你們在晨練!”
“沒什麼,反正也結束了。”凌飛揚去洗了把臉,換上衣服。
“少爺,今天要出門?”
“嗯,想帶小悠去逛逛。我養傷的這些日子,他肯定悶壞了。”凌飛揚憐愛地看著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