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沉到河底了,那為白衣公子也看出了我的窘迫,慢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小妹妹,還記得我嗎?現在告訴你吧,我叫莫琰,是莫琪的大哥。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銀兒是吧,我還記得你哦。”他的臉理我很近,眼睛眯著看我,一副已經把我看透了的表情,此時我的臉已經漲的通紅,我恨這個世界怎麼那麼小,怎麼就讓我碰上他呢!這個狗屎運氣!
“小妹妹!莫琰,你在說什麼啊,他明明就是我的小弟啊!”莫琪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但一聽到莫琰說的“小妹妹”三字,頓時跳了起來,顯得又驚訝,又手足無措。
莫琰看到莫琪的反應,相當的汗顏,“琪,你也應該改改你的天然呆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看得出她是個女孩兒吧,你看這個清秀的眉眼,哪有一個男娃兒能夠長成這樣的。”莫琰對著我的臉指指點點,莫琪也聽的出生,這貨竟然還不住的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莫琰繼續得意地說到:“還有件事情你聽了可能會更驚奇哦,她是雪夜閣,也就是城裡有名的大妓院裡長大的小姑娘,現在還沒接客,花名就滿城了呢。據說,見一面就要一兩黃金哦,這個小姑娘長的是美,我看可不值這個價錢,雪夜閣的媽媽可是想錢想瘋了?”然後他又轉向我,蹲下身子,把臉和我靠的很近很近:“我說的對不對丫,銀兒…姑娘…”
我想要把這張可恨的臉打碎!他嬉皮笑臉地陳述著不真實又難以反駁的話語,我是在不知道應該怎樣有力地對著夫人辯解,然後拿到靈珠仙草救佐媽媽。
聽到這個,我已經知道徹底沒有拿到靈珠仙草的希望了,我緩緩後退一步,死盯著這個還在對著我笑眯眯地莫琰:“不對,佐媽媽沒有想讓我做妓女,從來沒有。夫人,佐媽媽把我當成女兒來養,佐媽媽不是那樣的人!”我轉身義正言辭,卻不知道這樣的話在夫人看來算是什麼。
“呵呵,只要是個妓院的老鴇,睡都會講這種話來騙你的吧,不然逃了怎麼辦呢。看你的姿色,賣個好價錢是不成問題啊。”莫琰用指尖劃過我的臉,我感到一陣厭惡卻沒有辦法逃避,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甚至想把屋子裡茶杯的水都調動起來潑向這個無賴,用頭上的簪子扎向這個無賴,狠狠地咬幾口這個無賴!
“鬧夠了沒有。”這位夫人一聲莊嚴的聲音打破了我的這個想法。“這位姑娘,琰兒無意冒犯,對不起了,靈珠仙草是珍貴的東西,我是不會給你一個外人的,你請回吧。”外人…夫人已經用了她所知道的最緩和的詞語了。可是,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個外人指的是什麼意思。
我聽了這句,腿就軟了:“夫人您行行好,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佐媽媽辛辛苦苦把我撫養長大,叫我讀書認字,您可能覺得妓女這個行當下賤骯髒,但雪夜閣是養育我的地方,大家對我都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好。從她們身上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尊嚴,什麼叫做不卑不亢。您留著仙草可能是用來延年益壽,可佐媽媽是想用來保命啊!您說您有六株仙草,就給我一株,我給您當奴當婢服侍您一輩子也可以啊!”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了,聲音也慢慢不清楚開始抽泣了。
“來人,把她拉出去吧,眼淚鼻涕髒了我的毯子。”佐媽媽的命竟然連他們家的一張毯子都不如,呵呵!呵呵!
拉我起來,我偏不!我要跪到夫人答應為止!反正我們是窮人,是沒有身份的人,死皮賴臉一點好像也無所謂!“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我全身都伏在地上,緊緊地貼著,顯示出我最最誠懇的一面。
兩個身強力壯的傭人把我架著後退,我一直在喊著:“求求您。”最後從門外看到這樣一幅光景:莫琪站在大廳的一邊低頭不語,想必是在後悔跟我這個廚神妓院的姑娘交了朋友,莫琰在跟夫人說笑,笑聲是那麼的刺耳,簡直是要刺破我的耳膜。就這樣,我被丟在了門外,在此抬頭,透過淚光再次看著寫有“莫府”牌匾,我覺得它是那麼的髒,權力財富的臭氣。
回到雪夜閣的我此時已筋疲力盡,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悲傷絕望過,我曾經離靈珠仙草那麼近,要不是那個狐狸男從中作梗,說不定佐媽媽現在已經喝了草藥,身體變好了。我覺得自己沒臉會雪夜閣了,那樣信誓旦旦地要把靈珠仙草拿到手,可惜…沒有。再次跑到佐媽媽的床前,媽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媽媽,銀兒沒用,沒把靈珠仙草給您帶回來,媽媽不要擔心,銀兒差不多知道它被儲藏在哪裡了,銀兒就算是偷,也要把仙草偷回來給媽媽熬藥喝!”再潛入雪夜閣一次,我應該還有機會拿到靈珠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