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也是笑道:“她也是女人嘛,房中之事哪分什麼公主百姓的?可不都是那回事兒!我還提醒你,明兒見了她你可不要露出什麼神色來,讓她知道你知了她歡愛時的淫像,必要忌你,弄不好惱羞成怒,咱們這馬屁沒拍上反倒拍到馬腿上了。”
馬豔珠道:“知道了,你當我這點兒眼色也沒有嗎?”
兩人正說著,忽又有人敲門回話,楊惜只當是公主那邊有什麼事兒,不想卻是門房的管事,管事神色慌張,氣喘吁吁地回道:“報……報大人……三,三駙馬……三駙馬來了!”
“啊!?”楊惜和馬豔珠同時驚呼,立時變了臉色。
“這,這……這可怎麼辦啊?”馬豔珠驚慌失措地問道。
楊惜也是不復了沉穩,慘白著臉道:“能怎麼辦……趕緊迎去吧,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嘖,咳……”馬豔珠無計可施,也只好跟著楊惜出府去迎。
兩人並未迎到大門,便見一男子帶了一男一女兩個下人進了前院,二人進忙上前,躬身垂首,恭敬地道:“參見駙馬爺。”
顧卿堯一心只想著初蘭,並無心思多看二人,只淡淡的道:“嗯,兩位大人有禮。”
楊、馬二人這才稍稍抬了頭,望向顧卿堯。雖說初蘭一行在這漠陽住了些日子,但顧卿堯大多時候都在客棧,決少露面,是以她二人均未見過這位駙馬,這會兒初一見,心中均是一嘆,只道這位顧皇子果真姿容具佳,氣度不凡,傳言說他是天仙般的人物,倒真也有幾分道理。
顧卿堯平靜地道:“聽公主說今晚來楊大人府上赴宴,如今天色已晚,唯恐公主不勝酒力叨擾貴府,是以特帶人來接公主回去的。”
楊惜小心翼翼的回道:“回駙馬,公主今晚確實多飲了幾杯,這會兒已是歇著了。怨下官未得及時去稟報駙馬,竟勞駙馬親自駕臨,實是下官之過。”
顧卿堯沒心思與她客套,只道:“如此,那請大人帶路。”
楊惜道:“回駙馬,公主已然睡下了,下官只恐驚擾鳳駕,下官之意,不若就請公主今晚屈尊寒舍,待明日酒醒,再送公主返回客棧。”
顧卿堯微一顰眉,沒有出聲。銘兒機靈地搶嘴道:“你這大人好沒眼色,這可是趕駙馬爺回去不成?”
“下官不敢。”楊惜忙道,“下官只是……”
“什麼‘只是’‘不是’的。”銘兒故意蠻橫無理地搶白道,“你如今攔著駙馬是什麼心思?可是有意藏了公主,意圖不軌?”
“這……下官不敢。”楊惜道。
顧卿堯瞥了一眼銘兒,冷語道:“放肆,退下。”
銘兒諾諾退了兩步。
顧卿堯轉對楊惜道:“家僕失言無禮,楊大人莫怪。”
“不敢,不敢。”楊惜道。
顧卿堯道:“請大人帶路吧。”
楊惜心道這駙馬爺可也不是個好搪塞的,與那小廝一唱一和的演雙簧,三言兩語的就把她嘴堵住了,這會兒她再不好說什麼阻攔的話,只得訕訕地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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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四十二章
沈風迷迷糊糊地睜了眼,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失了魂兒似地靠在牆角愣愣的坐了半天,方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兒,心裡還打哆嗦,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待到腦中的嗡鳴之聲減弱,才是聽到了些外界的聲音,這聲音他熟悉得很,不用仔細分辨也聽得出這是男女交歡之聲。由是那女子呻吟之聲銷魂入骨,讓歡場老手沈風也有些躁動,可才生了些心思,便就猛然想起剛剛那冷麵男子,身下頓時一痛,緊跟著整個身子打了個寒顫,背後一涼,冷汗直冒。這一激靈,人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這呻吟的女子可不就是那郜蘭公主?那……與他痴纏的男人……是……是那個冷麵閻羅?
沈風抬頭往床上張望,藉著屋內幽幽的燭火可見紗帳之後男女赤裸糾纏在一起,雖是看不清面貌,但他幾可以肯定那壓在公主身上挺動的男人就是那冷閻王了。
顧不得思慮別的,沈風只想著趁他們醉於交歡之際趕緊逃命。他試著動了動身子,雖是疼得要命,好歹還是能動。他不敢弄出響動,只四肢著地,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爬去。才爬了幾步,忽地,一聲錚響,只聞寶劍出鞘之聲,緊接著眼前一閃,當!一個鐵傢伙明晃晃地戳在他面前不足三寸之處,沈風大驚,尋下看去,劍身入地竟有一半。
沈風登時四肢癱軟在地,扭頭向床上望去,只見紗簾微動,而簾後男女卻仍在痴纏,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