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煙在心裡把凌天罵了個狗血噴頭,回過頭來,又暗暗埋怨顧卿堯,心道這也是個不中用的,你一個正牌駙馬,聽了什麼動靜,理直氣壯地衝進去捉/奸就好。便是為了保全她公主的面子,你只進去把那姓凌的鎮住趕走,他武功再高量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可你倒好,反是放任他們翻雲覆雨,自己委委屈屈紅著眼眶兒回來了,真是窩囊到家了你!
林景皓,這可不怨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只怨你女人身邊的桃花太怪,駙馬沒有個駙馬樣,侍衛沒有個侍衛樣,完全不安路數走,你讓我怎麼辦?我盡力了,真是盡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霍如煙搖著頭深嘆一口氣,朝小二要了一壺酒,欲要回屋小酌幾杯,路過後門之時,正見著凌天在後院巡視。
“呦,凌侍衛長,這麼巧?你新承恩澤不在公主屋裡伺候,獨個兒在這兒晃悠什麼?”霍如煙帶著笑容朝凌天走去,語含嘲諷地道,“啊,是了,我倒是忘了,你如今也沒個名份,只能揹著人偷偷/情,到底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公主屋裡伺候。”
凌天冷眼瞥了霍如煙一眼,知他來者不善,並不願與他過多糾纏,便也不正眼看他。
霍如煙一哼,只做恍然大悟狀,道:“凌侍衛長這招來得妙,咱們這就叫生米煮成熟飯,先上了床再說,雖說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也不失為一步妙棋。我聽聞那沈風有些手段,不用上床就能讓女人慾/仙/欲/死,這回你可是趕得巧,反正不管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公主定是來者不拒,統統拽上床去,算起來你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凌天臉色一黑,雖仍不看他,可握著劍的手卻是下意識地緊了緊。
霍如煙並無懼意,反是痛快得很,心道自己必是說到了他的痛處,定要藉機好好諷刺挖苦他一番不可,便嬉皮笑臉的道:“只不知道公主與你纏/綿之時是不是把你當成別人了……我聽說有一個和你相像的侍衛,叫什麼墨……”
那“雲”字還沒出口,便聽錚的一聲,寶劍出鞘,直逼他面門。
霍如煙大驚之下,下意識的腳下一踮,閃開了。還沒站穩,凌天的下一劍又刺殺過來。霍如煙雖有些功夫,可從不帶兵器,況且便是徒手相搏也完全不敵,更不用說凌天以劍相拼。好在他輕功略勝一籌,四下閃躲,也勉強應付得來。可他眼看著凌天一招招全是殺招,根不不是嚇唬警告的模樣,再看他眸中盡是殺意,心下一寒,暗道這人怎的這麼不禁說,我不過挖苦你三兩句,你就要殺我?情急之下大喊道:“你這人……好沒趣!君子動口不動手!哪有動不動就劍拔弩張的!”
凌天只跟完全沒聽見一般,每招每式都奔著霍如煙命門而去。霍如煙便是輕功再好,也禁不住凌天步步相逼,沒個三五下,額上便就冒了汗,邊退邊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上次也挖苦我了啊,我可也沒把你怎麼著!怎的你就這麼金貴的不讓人說!”
“你這恃強凌弱,有本事你扔了劍跟我比,你,你不就仗著武功好嗎!”
“我可是你們公主請來的貴客!傷了我她可是跟你沒完!她永遠都不理你了!”
“還來?!快住手!真要出人命了!”
“好了!好了!我認輸了好不好!別,別來了!”
“我道歉!我道歉!我剛剛是隨便說說的!你!你別認真!別往心裡去!”
霍如煙越說越急,他這輩子從來沒被人這般逼殺過,而且還是這麼一個高手,真是每一瞬都能要了他的命去。他這會兒一點兒玩笑的心思都沒了,什麼怨恨憤怒也顧不上了,只覺性命要緊,語氣越來越軟,就差說出求饒的話了。可凌天殺意一點兒沒減,心中又恨又惱,定要立時除他而後快。
霍如煙這會兒可算是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了,他拼命閃躲,加之心中又驚又怕,已是滿頭大汗,心道這般下去,早晚被凌天抓住刺死,情急之下心思一轉,轉身往樓中逃去。凌天緊跟不捨,然才一進門便就立時站住,因霍如煙竟是飛身到了二樓初蘭門前,不容分說便敲響了房門。
凌天往柱子後面閃了閃身,冷眼瞪著霍如煙,眸中殺意未減。霍如煙見他著要吃人的模樣,又緊忙敲了兩下門,心道:小蘭花趕緊開門啊,你家男人要殺人了!你可別不管我!
片刻,房門從裡面開啟,初蘭望著驚魂未定,氣喘吁吁的霍如煙,疑惑的問道:“有事?”
霍如煙用力點頭,道:“有事,我有事要跟你說。”
初蘭因在顧卿堯那裡受挫,並無心思,只道:“本宮要歇著了,霍姑娘有事,明天再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