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先父王給我的信中也透露了母皇想讓我早些回來的心思,原來竟是這個緣故。”
林景皓道:“那就不錯了,皇上怕是想要御駕親征。”
初蘭大驚,瞪了眼道:“不會吧,母皇多少年沒有率兵作戰了,我記著母皇最後一次出征還是我五六歲的時候呢,這都十多年了吧。母皇如今過了五十了,雖說龍體康健,可說句犯忌的話,歲數在那兒擺著,到底不如從前……”
林景皓道:“其實也好理解,如你所言,皇上年事已高,怕是再過幾年,想要上馬征戰也難了。想來正因如此,皇上才等不及想要御駕親征,統一天下。”
初蘭思量一下,這倒確是母皇的性情。
林景皓道:“皇上御駕親征,承容必要隨行護駕,那就得有人坐鎮京師,安頓後方。皇上的心思是不放心尚辰一人監國,故而讓你從南黎回來共擔重任。一方面可分擔幫襯些,另一方面,也好監視牽制著,以防後院起火。”
初蘭心驚,皺眉道:“母皇難道還怕昭辰趁機篡位謀反不成?”
“不得不防。”林景平淡地回道。
初蘭一陣心寒,道:“母皇多慮了,昭辰再有野心,再傲慢寡情,也決不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雖厭恨她,但到底一起長大,如何也算有些瞭解。只說這次這事兒,雖說我也懷疑她,但真細心想來,總也覺得不似她能做出的事情……反倒是大姐,我竟是吃不準了……”
林景皓沉默不語,初蘭心事重重地道:“這些日子大姐來看過我幾次,關心勸慰的話沒少說,那份情誼卻也不似假裝的。可許是我這心境變了,就是覺得她有問題似的,總想起你當初跟我說的話,想她或真有什麼深藏的心思……我這或就叫失斧疑鄰,草木皆兵吧……”
林景皓寬慰道:“你這麼想也沒錯,不論對誰,多加些堤防總是沒錯的。”
初蘭道:“你這麼說,可是直告訴我,你也懷疑是她了?還是你就知道是她?”
林景皓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若說懷疑,我確是懷疑兩個人。”
初蘭道:“雅容和昭辰?”
林景皓搖頭,道:“雅容和顧卿嬋。”
初蘭聽了顧卿嬋的名字,驚得說不出話,愣了半天方是難以置通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是卿堯的親姐姐,是我……”說著忽的一滯,沒好再說下去。
“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姑姑?”林景皓替她說完。
初蘭錯開眸子,不太好意思去看他。林景皓知她是怕他吃心,只撫了撫她的胳膊,釋然的一笑算作寬慰,及又道:“你都懷疑自己的親姐姐了,為什麼就不能懷疑顧卿堯的親姐姐?”
初蘭仍不太敢想象的回道:“我和雅容怎麼說也是隔了一層,非同父所出。他們二人可是同父同母的雙生姐弟,感情自不可同日而語。”
林景皓道:“是,顧卿嬋不會害她的親弟弟,想也不會害他的孩子,甚至看在他的情分上,也不會有加害你的心思,但這事兒未必不是她做的。”
見初蘭露了迷茫之色,林景皓解釋道:“若有人真心要你性命,你毫無防備之下,想要逃脫怕也難。算來,那人根本不是想要殺你,而是讓你以為有人要殺你。你仔細想想,事出之後,可有任何的跡象,讓你頭一個懷疑的人是誰?”
初蘭仔細回憶,卻是當日張端所說那些刺客的身手疑似昭辰身邊侍衛,便忙直言道:“昭辰!有人想讓我懷疑是昭辰有意殺我。”
林景皓道:“這便是了。你若認定是昭辰害你,於誰有好處?先說承容,兵者無常勝,但凡出兵就有敗的可能,她是防備著萬一戰事不利,你二人又在後方趁機聯手篡位,她縱是得了皇上的心,怕也於事無補。倒不若挑動你們不和,斷了這可能,她才好在前方安心征戰。再者,她或還有別的心思,只留你們兩人在這京城相搏,她也算是坐山觀虎鬥。到時候不論哪個勝了,必為皇上所不容,即便沒分出個高下,皇上也會腦你二人不顧大局,擾亂後方,她便可坐收漁利。”
初蘭越聽越心驚,她雖是早就對雅容起了疑心,可細聽著林景皓分析的句句在理,終免不了心寒。依他所言,此事竟不用再想,十有八九就是雅容了。想了一下又道:“那顧慶嬋呢?她有什麼好處?母皇出兵攻打永平,也算是幫她……”她這話並未說完,自己就死琢磨過些味道來,略一思量,驚悟道:“她……或是根本就盼著咱們後院起火呢?!”
林景皓道:“看來你心裡都是明白的。皇上若要出兵,必是打著幫顧慶嬋復國的旗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