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或許這就叫緣分吧……就跟你我一樣,當年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又豈會想到咱們能有這份情緣?許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
洛飛道:“你少拿我和他比,我才沒他那麼陰險,他有本事來找我當面較量,背地裡嚼人舌根子,小人!”
初蘭哄道:“他是有些心眼兒,這也是沒轍,在這官場上行走,沒些個心機他也走不到今天。你要說他是陰險小人我也不攔著,我說了這回確實是他不對,你怎麼惱恨他都不過分。我今兒也狠狠罵了他了,再不會有下次。”
洛飛道:“那以前呢?以前他肯定沒少編排詆譭我。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初蘭緊道:“沒有,真沒有,不過是些拈酸吃醋的話,我都不記得了,你也不想我記著的是不是?你放心,縱是他嘴賤再說些什麼我也不理會,咱們感情這麼好,他說不散咱們。”
洛飛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初蘭看他這光景想他這氣也該是消了些,又怕再說下去沒完沒了的,便就岔開話題道:“可輪到我問你了沒?你身上這血,嘴角那傷都是怎麼回事兒?可是跟人打架去了?”
洛飛道:“知道你還問。”
初蘭一嘆,上前一邊給他解腰帶和衣釦,一邊道:“你如今可是京畿副都尉了,你那性子也該收斂收斂,再不能像從前那樣由著性子胡來了。”
洛飛由著初蘭給他脫衣裳,氣鼓鼓地道:“還說不聽他的挑唆?你現在不就又說我的不是嗎?我這性子怎麼了?我生來就這樣,你又不是才認識我,以前怎麼不說不好!”
初蘭戳了他一下,道:“瞎說,誰是聽他的了。也不知是哪個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說是不出三兩年就要立一番事業。你這可是要好好幹的樣子嗎?若是你把人家打壞了,人家不依不饒地告到官府,縱是咱們壓了下來不能把你怎樣,可到底壞了你的名聲,於前途是百害而無一利。再者,你打人家十拳也保不齊人家還你一腳,你看你這嘴角,可不是招我心疼嗎?”
洛飛嘟囔著:“誰讓你今兒護著他來著,你要不惹我生氣,我能跟人打架嗎?”
初蘭道:“是了,是了,全是我的錯。”說著已幫他脫了外衣,上下打量了一下,嘆道,“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都有味兒了。”
洛飛道:“嫌我臭,你找香的去。”
初蘭嘖嘖道:“不敢不敢……我的小爺,我哪兒敢嫌棄你,我是怕你身上不舒服。你去燒點兒熱水來,我看你這兒也沒個浴桶,我幫你將就著擦洗擦洗。”
洛飛道:“不用,一會兒從井裡打兩桶水一衝就得。”
初蘭瞪了眼道:“我的小爺,這什麼日子了,湖面兒那冰都多厚了?拿涼水潑,你真當你是鐵打的身子啊!趕緊燒水去。”洛飛這才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出去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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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洛飛燒水回來,從水缸裡舀了兩盆涼水,又把爐灶生得更熱些。初蘭拿了手巾要幫他擦洗,卻被他搶了下來,只說自己有手有腳用不著她幫。初蘭知他是惦記自己身懷有孕,怕她閃了身子,便只坐在近旁看著他脫了衣裳光著膀子擦洗。
“你今兒怎麼回來了?”初蘭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她其實想問他是如何找到燕歸巷去的,只是怕又招出他的火來,才是繞了個彎子。
“你不想看見我,還不許我回家了?” 洛飛隨口道。
初蘭淺淺一笑,沒有應聲。洛飛倒也沒在意,頓了片刻,一邊擦一邊道:“我有事兒想跟你說才回來的,又不好上你家找你去,也沒個傳話的人,就想在宮外邊兒等著,找個沒人看見的機會叫住你。誰知道一路跟著你就跟到那兒去了。”說著瞥了初蘭一眼道,“我可不是故意要跟蹤你啊。”
“哦。”初蘭應了一聲。她原還以為是林景皓故意引洛飛去那兒的,看來倒是她冤枉他了,不過他這前前後後的使了這些個算計,縱是這點兒上誤會他了,也不算虧了他。
“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初蘭道。
洛飛沒有立時回答,放慢了手上動作,抬頭望著初蘭,似是有什麼事兒想不明白似的道:“新任命的京畿副都統你知道嗎?”
“陳豫?”初蘭道,這陳豫她自然之道,那是雅容的舊部,京畿都統賀年秋是昭辰的姻親,皇帝若是有心扶植雅容,自然會在賀年秋身邊按個雅容的近將。
“嗯。”洛飛道,“他前天找我說話來著。”
“哦,說什麼了?”
“我沒太明白”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