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遭了罰自己受著,莫要連累了我們。”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手腳乾淨點,眼睛不要亂瞟亂瞅,有的話聽得了也要懂得立馬忘了,閉好自己的嘴巴。”
邱如墨忍住火氣跟隨著一副瞧不起她們這種人的婆子走進了後院的廚房內,此處乃是專門為王府內的主子準備每日飯菜的廚房,無論裝潢亦或是鍋碗瓢盆的精緻都讓邱如墨有些歎為觀止,有些東西怕是連薛府也難得一見,果然皇親國戚跟世家還是有所差別。
不過她也沒多想,她將袖子挽了起來,洗淨了雙手後,便讓青松幫忙打打下手,開始為王爺、王妃和世子準備藥膳,之前詢問過,王爺近日來咳嗽不止。所以邱如墨專門為王爺做了幾道止咳清熱的藥膳,而為王妃自然是做了幾道美容養顏的藥膳,至於世子嘛,薛二爺特別命人過來帶話給她,告訴她世子的喜好與對她做的哪些藥膳讚不絕口,今日便也照著他的喜好為他準備幾道藥膳,好在他們都沒有特別的忌口,做起來倒也省心。
幾乎忙活了一個時辰,邱如墨才將所有藥膳做好,取出孃親給她的手帕擦著汗的邱如墨不由得嘆了氣,這廚子果然不適合她,平時小打小鬧給自己做做吃吃,給親近的人做做吃吃倒也罷了,拿來當做一個職業來做,著實受不住。
清閒下來的邱如墨走出悶熱的廚房,在外面納著涼,輕輕揮動手中的手帕,而這後院內倒也有不少丫鬟,突然便聽到其中一個身著藍色襖裙的丫鬟急急忙忙地突然跑了進來,對其他人說道:“那個金髮碧眼的怪人又來了!”
頓時間後院內的丫鬟紛紛驚呼一聲,蜂擁而出,像是去瞧熱鬧一般。
本來一臉莫名的邱如墨愣了一愣,頗為介懷那個丫鬟所說的話,金髮碧眼?莫不成!
轉念一想,邱如墨趕忙跟了出去,完全忘記她只是來王府做藥膳,沒有王爺世子的命令,是不得在王府內隨意走動的。
可惜她對著王府的結構根本不熟悉,一出後院便暈了,也沒尋到那幾個丫鬟跑哪裡去了,連個大致的方向都沒有,沒走多遠便被王府內的侍衛給攔住了,這才曉得她居然差一點誤闖了世子居住的院子,不過任她如何解釋,對方都不願相信她所說的話,將雙手綁在身後,把她押去繁華廳外。
此時,王爺、王妃和世子正在用藥膳,她就這般異常丟人地被押到門檻前,猛地被按在地上跪著,差一點身子不穩臉著地,還好她勉強穩住了身子,瞧瞧抬起頭瞧了眼廳內王爺世子,又趕忙低下了頭,面容上浮現一抹懊惱之色,自己真的是膽大包天,怎麼一著急就亂了方寸,現在怎麼死都不曉得了。
“這女子是?”洛天傲放下筷子,不解地開口詢問道,“倒也頭一回見到過,面生得很。”
“回稟世子,此人鬼鬼祟祟在王府內,在準備闖入世子住所處時被小人擒住。”那侍從也頗為恭敬地對洛天傲回道。
“民女邱如墨拜見永涼王爺、王妃、世子,民女乃是養生藥膳堂的主廚,出了後院後便迷了路,著實不是有意如此,請王爺、王妃、世子恕罪。”邱如墨不敢抬頭,不過餘光瞄到桌邊就三人,怕是就是王爺、王妃和世子,於是開口不亢不卑地解釋道。
“哦?”王妃上下打量了邱如墨一眼,轉眸看向洛天傲詢問道,“可真是做著藥膳的廚子?”
“聽聞薛潤生所說,確然是個女子,應該是此女。”洛天傲也在打量邱如墨,不過他視線中透著股好奇之色,是怎麼樣一個女人能讓清心寡慾的薛潤生為之著迷、魂牽夢繞,最後親自登門拜訪求自己幫忙。要知道薛潤生這人骨子裡傲得很,自打他們相識之後,薛潤生從未與自己求過任何事情與任何東西,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倒也稀奇,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潤生也過不了這個坎。
“薛家老二?”王爺突然開口詢問道,“此人倒也不錯,才華橫溢可惜為了薛家放棄考取功名,著實是可惜了。”
“那也沒辦法,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然金榜題名絕對不是問題。”洛天傲也微微嘆了口氣,不過話鋒一轉又轉回到邱如墨身上來了,“邱如墨?”
“民女在。”邱如墨跪得膝蓋痛得要死,一聽這三位終於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忙回道。
“起來吧,送了她的綁,這藥膳父王喜歡得緊,傷了那雙巧手可不好。”洛天傲倒也對邱如墨的誤闖沒太在意,畢竟薛潤生之前拜託過他,所以他自然也不會為難邱如墨。
邱如墨一聽此話,如釋重負,身後的侍衛為她鬆了綁後,她感激地回道:“多謝世子。”然後站起了身,也不敢揉揉隱隱作痛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