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面,不見了蹤影。
只聽小二小聲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家主人算個老幾,能比石家大公子更有分量嗎?收了你的銀子,小爺飯碗就砸了,去你孃的狗屁……”小二罵咧咧地進了秋染閣。
“小姐,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魚翅粥,那不是你點的嗎?”小秋一直在觀察小勇,並未注意到那路人的舉動,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冉卿默不作聲,如果她猜得不錯,那人應該在彈手的瞬間給自己的粥加了料,宋冉瑩好毒的心思啊!在這裡吃飯,她根本不會防備,若不是自己內急,出來走這一遭,她必死無疑。
而下毒那人小秋視而不見,只怕不是宋府的人,所以就算抓住小勇,他也不會承認是他乾的,而他也的確沒幹。如果把他送到衙門動刑審問,即便他熬不住咬到宋冉瑩頭上,後者也會輕易的推掉罪名,因為這絕不是她親自出面安排的。她或者已經找好了替罪羊,犧牲與勝棋交好的勝書;或者乾脆反咬一口小勇是為父報仇,畢竟冉卿與那車伕的死有直接關係。
想到這裡,她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怒火沖天而起,腦子一熱,腳步一錯,便想去追蹤那下毒之人。
小秋此時還拉著她的手,見她不回秋染閣,反倒向裡走去,問道:“小姐要做什麼?時間不早了,還是先回去吧。”
冉卿被小秋一拉,腦子清醒很多,是啊,人家還等著呢,而且這裡人雜,也不應該暴露自己的實力。
她忍住火氣,快步回了秋染閣。
兩人剛一進屋,就聽石淺淺率先發難道:“哼,你不知道讓人久等很不禮貌嗎?”
“抱歉,”冉卿邊摘帷帽邊說道:“在院子中心的那座小樓下面,看見幾棵顏色十分罕見的菊花,就多看了幾眼,讓石大哥和四姑娘久等了,”她刻意略掉石淺淺。
“沒關係,也沒等多久,你來得正好,小二剛把幾樣粥品送上來,快入座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馬清芬白皙的臉上泛著笑意,絲毫不介意冉卿的遲歸。
“嗯,好,”冉卿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顏色罕見的菊花?難道是墨菊和綠牡丹?”石磊頗感興趣,“聽說中心的那座小樓是這天霖酒樓最好的一處,但從不對外迎客,也許,那是主人家放置的。”
“主人?石大哥,你的意思是天霖酒樓的主人現在在這裡?”馬清芬接過石磊的話,她的態度親切而又自然,不見絲毫做作。
冉卿對石磊的話不置可否,那樓上的確有人,但她此時無心猜測別人的事情,她要考慮的是,她前面擺著的這一碗可能帶毒的魚翅粥究竟要如何處理。
要不要把這件事發作出來,如果發作出來後,發現粥果然有毒,這酒樓必定要被牽連,而石磊作為宴請之人也會難堪,事情就鬧大了,宋家一定會責怪自己,對自己以後沒什麼好處。
什麼都不說,只是不吃?讓自己要嚥下這麼一口惡氣,那絕對不行!
若是有哪個饞嘴的小夥計偷吃了,那也算是自己誤傷人命,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另外,宋冉瑩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呢?難道她派人跟蹤了?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石淺淺,莫非是她派人通知的?
冉卿攪了攪魚翅粥,舀起一勺,看了一眼石淺淺,見她已經把注意力放到她眼前的鮑汁澆飯上了,並沒有特殊的表情。
除非她殺人如麻,否則她絕不會如此淡定,看來下毒這事與她無關。
她正思忖著,秋染閣的門開了,一個小二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冉卿的動作,嚇得面色大變,竟然一閃身就到了冉卿身邊,一把下了冉卿的勺子,搶過冉卿的碗。
“這位小姐,小的失禮了,還請原諒則個,剛才大師傅說了,這魚翅有些不新鮮,我們給小姐另換一碗吧,”這小二告了罪,竟然不等冉卿和石磊發話,徑自出去了。
這人好快的身手!除了專心吃飯的石淺淺沒有注意到,其他幾人均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馬清芬奇道。
石淺淺聽了那人的話,嚥下嘴裡的飯,抬頭問道:“那人是誰?天霖還會有不新鮮的魚翅嗎?”
“難道粥有問題?”石磊意有所指,他下意識否定不新鮮的說法,但是卻有些不明所以,畢竟酒樓不會無緣無故毒害這個第一次下館子的庶女。
他看了一眼石淺淺,似乎只有她這種無知婦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愚蠢的事情來,難道這與她有關?不,不能,她雖然愛咬尖兒,愛賣快,似乎還沒有狠毒到這種地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