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冉卿推開小秋,上前一步,一掌拍到小勇的手腕,只聽‘啪’的一聲,刀子掉到了地上。
“還不快來幫忙?”冉卿輕喝一聲。
這時那些家丁才緩過神來,幾人一擁而上,抓住小勇。
“小勇,你他孃的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嗎?想死也不要連累哥幾個!”一個家丁顯然與小勇相熟,對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憤怒,當著冉卿的面,口不擇言地罵了起來。
小勇怨毒的看了冉卿一眼,恨恨地吼道:“若不是她,我爹不會死!”
冉卿感到一陣無語。
從宋冉瑩的立場看,小勇的指責無可厚非。她若不起意勾引二皇子,宋冉瑩不會對付她,車伕也的確不會死。
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她若是不奮起反擊,那麼死的就是她自己,難道她就該死嗎?說到底,根本是宋冉瑩冷情冷性的讓他們無辜送命罷了。
冉卿無意與他多說,吩咐幾個家丁押著小勇跟自己去見宋執裕。
宋執裕聽了劉貴的稟報後,自己先去了老太爺的書房,又讓劉管家去通知其他三位老爺,他認為這件事是大事,已經不能由大房獨自處理了。
要知道,錦城雖然地處邊境,但是因為軍政共管,治安甚至要比華都還好。
所以,對於突如其來的這具屍體,讓宋家主事的男人們心裡惴惴難安。
他們都知道,若不是有天大的實力,以及足夠的理由,沒有人敢用馬車大喇喇的送來一具屍體,扔在大門前,什麼話都不說,再揚長而去。
冉卿在前院一露面,就被請到了老太爺的書房,宋執裕和他的兄弟們也都在。
她一進屋,就聽有人嚴肅的問道:“十九丫頭,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問話的是宋家老太爺,此時正端坐於書案邊,他的年紀不算大,不過五十出頭,因為保養得當,滿頭烏髮,臉上只有很少的皺紋,不過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冉卿行了禮,道:“見過祖父,父親,各位叔叔,事情是這樣的……”她把在如意珠寶行的事情一帶而過,具體說了在天霖酒樓的經過,然後讓人把小勇帶了上來。
“祖父,孫女沒有一句妄言,現在車伕家的小勇就在這裡,還請祖父親自審問,”冉卿說完話,安靜地退到一邊。
那次劫持的事情,宋冉瑩為了平息謠言,驚動了宋家的所有人,老太爺也是清楚的,所以,她無需多說,老太爺也會猜到這件事跟二房的嫡女宋冉瑩一定有直接的關係。
老太爺的臉色果然變得十分難看,宋執裕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其他三位老爺也紛紛皺眉。
他們都是久經商場的人,自然知道在酒樓裡下毒,會多麼遭人憎恨,不但讓店家沒了聲譽,斷人財路,更讓店家吃上官司,斷人生路。
錦城有頭有臉的生意人都知道,天霖酒樓是華都人開的,背景無人清楚。
今天這具屍體來得如此明目張膽,就說明,這人可能是酒樓的人殺的,人家是來警告你宋家的。
在由皇子直接把持軍政的錦城敢這樣做,幾乎可以想見,這酒樓的背後之人是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咔擦!”老太爺把桌子上一隻瓷質的筆筒扔了出去,“來人,馬上把十三丫頭給我叫來!”
外面有人應聲去了。
宋執裕站起身,幾步走到小勇跟前,一腳踢在他的胸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勇閉了閉眼,兩行絕望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從宋冉卿找到他,他就知道自己只有一死,所以,他決定什麼都不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因為她,我爹死了,我恨她!”
宋執裕又一腳踹上去,“你爹不死,我女兒就得死,你爹一個奴才竟然想劫持主子,難道他不該死?更何況你爹是在被人打傷後,被十三丫頭打死,你竟然都怪在我女兒身上,你是豬腦子嗎?”
小勇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嘴唇劇烈的哆嗦著:“你們胡說!我爹是為了救十九小姐被人打傷,之後十九小姐為了掩蓋自己被人劫持的真相,逼著十三小姐讓人打死我爹的。”
宋冉卿苦笑著搖了搖頭,宋冉瑩還真會編故事,這個理由的確能夠讓人信服,作為兒子肯定會相信自己的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所以相比謠言,他更願意相信宋冉瑩的話。
“放屁!”宋執裕又踢了第三腳。
“算了,老大,你讓他把話講清楚,然後把他送到莊子關起來吧,”老太爺阻止了宋執裕的粗暴,他不喜歡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