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冰冷,不留餘地!
說完便沒了身影,梅花香味也從深變得淺淡,甚至於後來便沒了那氣息。
青衣也不曾多留,看了幾眼假山便從小徑口到達了宮屋門外,男侍早已備好馬匹在外等候,未等男侍說些什麼,青衣男子便上馬踢腳而跺,棕色馬肚被狠狠吃痛後消失在了餘宮門外。。。。。。
第四十六章此予宮非彼餘宮
予宮上下沒有了往日的閒遊,男侍官女們都站在角落裡不太言語,各各表情一致,讓人感覺頗有壓力。
傾薰屋內澤歌正看著院內景色發呆,十幾日過去,娘子的下落她依舊打聽不出來,若不是真的被官女們所言真實?是因為顏容的死?澤歌雖臉上平淡卻也不免著急,究竟冷香在哪裡?在做什麼?這予宮上下佈置的嚴嚴實實,官女男奴們也沒有往日的嘻嘻哈哈,這一點她澤歌難道看不出來?整個宮中猶如驚弓之鳥。
她走至假山水池邊,冷香最愛在這搭著搖椅安睡,如此安詳。
玉手觸及早已化冰的水依舊有絲涼意,看著水池裡的倒影她唇畔處微微一笑,可瞬間,臉上的表情便化作烏有,只留下諸多警惕。
倒影裡,房樑上。
一身黑衣人影一閃而過,那速度快而準,澤歌轉身看著房梁鎖眉良久便也踢腳跟上,一時間,傾薰院內便沒有了身影,只有微微觸及的水波還在輕輕漣漪。
追尋良久,黑影停頓在離傾薰屋不遠處的房樑上,只微微站立良久便下了房著地進屋。
身後的一身官女服女子停在梁角揭開瓦片,或許是因為好奇的心,反而現在不再害怕什麼。
透著瓦片僅有的小洞裡,身著官女衣的女子仔仔細細觀察著屋內的動靜,可看到的卻是傷悲與孤寂。
夏季杼拿著畫像陷入沉思,為何短短兩年就能讓一女子性情大變?兩年前的嫦娥妖媚而狠毒,親眼見她刺死官女,不帶一絲皺眉。
兩年後的冷香,淡雅而脫俗,難道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怎麼能如此相像?就連對待后羿,也是如出一轍。
一個這樣的女子?他,夏季杼放不下!
挑眉,房樑上的氣息他早已感覺到,那麼就讓這丫頭跟著,或許到最後一刻可以幫她!
即使自己想殺后羿,但是她,不想殺!
父王的性子他知道,得不到,那麼就毀了!
可她,他下不了手!
許是知道自己沉默了很久,他起身將畫像放在書桌上,此桌猶如漢國時期的書榻般,高40厘米,寬半米。而夏季杼便是坐在鋪墊之上,這樣更方便觀看書籍,也許是習慣,這樣長期坐著也沒有感覺到不適應。
起身後看了眼面前的黑衣男子“可妥當?”
言語沒有一絲感情,這樣的冰冷更是讓房樑上的身影一怔。
夏季杼看著屋內的男子,如若不是看見面前有這個人的出現,恐怕一般人很難察覺到黑衣男子的行蹤。
只見他被黑色面紗遮住臉頰,一雙鷹眼洞徹萬分,左眼下角處有一塊刀疤,但也不影響他的神秘。
他,便是刀痕,被他攏絡,誓死效命與他夏季杼。
可這個刀痕有一個條件,便是不碰木牙!
木牙是誰?
后羿的人,曾與冷香一起進夏國的女官,不過後來離去,至於真離去假離去,他夏季杼心知肚明!
“可以行動!”那話簡單明瞭卻不卑不亢。
這樣的男子倒是夏季杼欣賞的型別,此時他看著黑衣男子緊緊皺眉,畫像中的女子他放不下,即使不是兩年前的那女子,可他依舊愛上了。
“密切注意地囚,魚總會上鉤!”說完便搖搖手示意黑衣男子退下。
那男子本想說什麼,但見主子已有疲勞之態微微鞠躬出了書屋。
那麼讓房頂上的人自己退下吧,而且憑藉主子的武功這個人主子早已知道是誰了吧?
房梁之上,澤歌看著黑衣男子離去,而屋內的男子此時依舊拿著畫像微微發呆,地囚?思路似乎被什麼給一一開啟般,她看著遠處的景色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第四十七章偷樑換柱
地囚內,不知是因何事進來了一路官女。
十位一排各自站在一邊,兩排中間站著一位白髮官女,所穿服飾比起一旁的她們還稍鮮豔。
許冷雙手撐開,面露微笑,該來的終究回來。
白髮官女微微點頭便有幾名小官女上前為她換衣,白色的麻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