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的感覺了?
直到自己身處傾薰屋內,那夏無餘說的話,他猶如貫耳。
“你后羿,不適合冷香!”
是不適合?還是不配?
白衣男子將明眸從空中轉了回來,直直的觀察著面前的黑衣男子,那眼神傷感觸痛,想,香兒見了定不會再責怪。
“王,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自責?如今唯一能做之事便是明日將妹妹救回來!”
說到這,臉上堅定的表情讓黑衣男子微微犯愣。
突然,院內一片無聲,冬日也沒有什麼蟲兒鳴叫之音,只不過已是寒夜,涼風瑟瑟,樹枝搖擺,一場景色如此蕭條。
兩人無語,可卻心有相惜。
此時沒有什麼王之分,易沒有什麼臣之禮,多的只是慚愧,是內疚,是道義,也是兄弟。
屋內,看著手中的木梳,素衣女子眼角下有些水霧,看來各為其主後,你與我,終究會在生死之際上互相殘殺,是哀易是悲,可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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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之下便是餘宮,髒亂不堪,一身青衣男子望著餘宮的門口皺眉不已,說實話,他真的不願意進去,每次從門這進去,他寧願從圍牆外翻身而過。
此時只見門外糞便一堆一堆,他提衣掂腳而進,剛到門口準備敲門時,門卻自己倒下,院內雜草橫生。
青衣男子微微吸氣後便提腳進了餘宮院內,剛進後院內,倒下的門就被一男侍扶起,那人將門放正後就向青衣男子單跪在地後又起身離去。
青衣男子雖經歷瞭如此的搞笑風波卻也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微微皺眉後便轉身進了一條小徑,穿過小徑,路過桃花香後又見八角亭。
八角亭內一身白衣男子側臥在木榻上,身下鋪著鵝毛鋪墊,手中拿著白玉酒壺,如今這時代白玉堪比價值連城,可是手中有如此值錢的男子,為何餘宮裡的擺設一塌糊塗。
白衣男子起身坐在鋪墊之上提酒壺又灌一口入喉,本是辛辣卻有了絲苦澀。
“準備的如何?”
黑衣男子單膝在地一直未曾起身,從剛才過了桃花陣他就聞見一絲悲桑。
“主子,你真的要助他?”
青衣男子仰起頭,卻見臉上俊秀無比面無表情,唯獨那雙眼睛透露出諸多疑問以及不忍。
白衣男子起身,院內瞬間一股桃花香,清晰而詭異。
他看著青衣男子流露出笑意“難道你要她成為工具?呵,他做得到,而我無能!”
言語中嘲笑顯見,不過還有一事便是他要那倆人兩敗俱傷!
青衣男子依舊看著他,看的深,看的久,卻沒有起身之意。
餘宮院內沒有燈火,一片黑暗。
可是卻安靜萬分,宮中上下百餘名官女以及男奴都各自其位,你不問我,我不問你,相當沉默。
倘若問這宮中可有何生機?唯一的,恐只是遍及角落的桃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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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宮。
黑衣男子看著上方的紫衣男子不曾言語,今日,不知為何,讓他很難喘息。
上方的紫衣男子擦拭著自己的寶劍,看著鋒芒劍頭終究一直鎖眉,放不下,卻無可救贖。
“餘宮那邊有何動靜?”
紫衣男子放下寶劍在木榻之上,起身看著黑衣,陰沉的雙目卻多了份滄桑,讓人陷入了他的眼眸,很深,很深。
黑衣彎身,臉上依舊面紗遮蓋,那左眼下的結疤依舊如此清晰,毫不掩飾。
“沒有動靜,今日青魂進去後一直未曾出來!”
紫衣男子起身看著牆上的畫像,畫中紅衣女子妖媚萬分,生的一副勾魂之氣。
旁邊依舊一幅畫像,同樣的人,卻是青衣,坐在水池之上,眼眸傷感,清雅脫俗讓人憐惜。
“繼續監視,稍有一動,斬草除根!”說完便疲勞之態又露,看著牆上的兩幅畫像不語,陷入沉思,讓人不忍打亂。
黑衣男子點頭後便離開書殿,一閃而過。
月黑風高,書殿上方屋樑處一身黑衣,窈窕身姿,看著書殿內的男子微低眼眸,面紗遮蓋看不清面容,可是傷情而惋惜之意在那眼眸中清晰可見。
第四十九父女情深
正德殿上。
一身帝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