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當上大內總管,也是本宮在王上跟前美言的功勞。福安一定會替本宮遮掩的,想必此時那個小混子已經被滅口了。這人一死,也就一了百了了。”
迦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想來後宮之中這樣的例子很多,多半兒也是那些短命的替死代罪了。
霍姝不屑地說道:“更何況,那個妖婦本宮也好好觀察過,仗著一副好皮囊,又是打中原來的女子,溫柔些罷了,王上這才對她頗為痴迷。不過中原的女子,多數久居家中,足不出戶,見識短淺又沒有主見,根本就不足為懼。”
“是了,奴婢也聽在王上寢殿伺候的姐妹說過。這王后十分好伺候,平日裡也不多話多事,就是拿這些書一看就是一整天,王上逗弄她她也沒什麼反應。”迦葉說道。
霍姝聽到朔夜逗弄夜姬這話,一把拂開面前桌上的物事,惡狠狠道:“夠了!”16655870
迦葉被嚇了一跳,急忙閉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及了霍姝那片逆鱗,招致不必要的禍事。
不過,霍姝顯然是小覷了夜姬,也就沒有料到緊接著而來的殺身之禍。
王后交代的事情,福公公沒有敢耽擱,連夜徹查審訊了那名負責給夜姬送膳食的小公公,自然也就從他口中自然而然地知道了誰是幕後主使。其實,福公公心中明鏡兒似的,放眼這王宮,若說誰敢這樣打上王后性命的主意,除了伽藍殿的那位主子,其他人怕是沒有這樣的毒的心,也沒有這樣大的膽。
原本是想看在霍姝平日對他的提拔和“孝敬”上幫她遮掩一下,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福公公自然知道霍姝和夜姬,誰在王上的心裡有更重的分量。
於是,第二日的一大清早,夜姬就得到了福公公的回稟。福公公辦事還算得力,一夜的工夫,小公公的口供和殘餘的毒藥就全數都呈了上來。
放下手裡的醫書,夜姬瞥了一眼福安呈上來的東西,淡淡道:“三尺白綾,封喉毒酒,抑或是匕首金塊兒,讓她自選一樣吧。”
福安一愣,他料到王后必定會重罰霍姝,但沒料到竟然這樣的懲罰。遲疑了片刻,他才終於喏喏道:“王后,畢竟也是服侍了王上多年的王妃,就這麼……”
殺了?
但是這個“殺”字,他沒有敢說出口。
夜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謀殺王后,更是謀殺本宮腹中的皇嗣,禍亂皇室血脈,理當處死。福公公對本宮的處決,有異議?”
最後這問,拖得又長又慢,直問的福安脊背發寒,瑟瑟不敢回答,只得說:“那……這事兒需不需要告知王上,畢竟王妃是霍羅大將軍的親妹,非同小可。”
“福公公的意思,難道是說——朔夜他還要看霍羅的臉色行事?”夜姬不怒反笑,原本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笑起來更是豔光流動,惑人心神。
福安不由得一怔,然後領命退下了。
伽藍殿內,霍姝看到福安帶著人來時,還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福安身後的公公手中的托盤上,分別放置著三尺白綾,毒酒,匕首和金塊兒。
“福公公,您這是什麼意思?”
福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著霍姝側了側身,讓她再將他身後的這些看了個清清楚楚:“王妃,您心中也很清楚,又何必再問奴才,讓奴才為難呢?”
霍姝倒退了一步:“這……這不可能,是王上……王上他下的令?”
福安搖了搖頭:“不是,是王后的命令。”
霍姝聽到鬆了一口氣,又整理好一副表情道:“既然不是王上的旨意,本宮恕難領受。”她是堂堂大將軍霍羅的親妹,即便是王后也沒有資格不經王上的同意就處死她!
唉!
福安慨嘆地搖了搖頭,對霍姝道:“王妃,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
“什麼?”
福安向著某處望了一眼:“這後宮早已不是以前的王府,您也不再是以前的夫人了,這裡變天了。”
霍姝的臉色白了一白,瞪著福安道:“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妃,您知道王后怎麼稱呼王上嗎?”福安看著霍姝搖了搖頭,無聲地作了個“朔夜”的口型,然後道,“單憑這,您也合該知道,您捅了多大的婁子。王妃,王后不是個簡單的女子,奴才也沒有辦法幫您,您也別怪奴才了。”
說完招了招手,身後的幾人就速速上前,福安道:“王妃,您就選一樣吧。”
霍姝一把推開眾人,指著福安橫眉道:“大膽!本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