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景容止的心抽痛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朔夜得意地欣賞著他的臉色,心中暗道:景容止啊景容止,人人道你心思縝密,可遇上了鍾離娉婷,你也不過是一個痴人罷了。17FZ4。
娉婷?
夜姬聽到這陌生的名字,好奇地抬頭問道:“娉婷……是誰?”她隱隱覺得這名字熟悉,可又想不起來。
“娉婷是這位幽王殿下的紅顏知己。”朔夜原本是繼續調侃景容止幾句,卻忽然神色一變低頭看了一眼夜姬,她的水眸之中充滿了迷惘與好奇。微微皺了皺眉,暗道一聲不好。她剛被鶴胡施展催眠之術清除了記憶,本不該在她面前過多地提及一些事情。
當即,朔夜就牽起夜姬的手:“夜姬她身子不大舒服,得先行回客棧休息了。幾位暫且別過。”說著就帶著夜姬與那侍女一同離去。
“幽王,當真就這麼放他走了嗎?”楚夜暉憤憤不平地說。
景容止隨手將長劍收起:“朔夜說得對,我們暫時不能將他如何。沒了他,我便無法順利接掌兵權。他是我們暫時不能動的對手。”
看著被朔夜牽著手就要走出醫館大門的女子,景容止微微蹙起了眉,只看背影,她真的像極了娉婷。
相像到他都要迷惑的程度了。
“朔夜!你這個魔鬼!”就在朔夜低頭扶著夜姬邁出醫館高高的門檻時,忽然從醫館的門外竄起一道人影,他手舉長刀,捲起白的刺眼的刀光不由分水就向朔夜砍去。
刺客出現的太突兀,朔夜又只顧著低頭看夜姬的腳下,一瞬間有點兒閃避不及。身旁的夜姬卻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身子往朔夜的身前一擋,朔夜想要伸手將她拽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夜姬!”
“夫人!”
刺客見是一名女子,而且腹部隆起,須臾之間動了惻隱之心,長刀的刀鋒走偏,從夜姬的要害避開,卻還是一刀刺穿了她的香肩。
景容止只覺得自己的左肩一陣劇痛,似乎被利刃砍過,俊臉也跟著一白。
怎麼會這樣?
景容止訝然瞪大了鳳目看著那被長刀刺傷的女子,她的左肩汩汩冒著鮮血,和自己感覺到痛楚的地方一致。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易容術?
可是如果僅僅是易容術,娉婷不會不認得自己的,景容止記得清清楚楚,剛剛那夜姬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寫滿了陌生。
“混賬東西,找死!”朔夜見夜姬受傷,血流不止,身子搖晃了一下就往自己懷裡倒去。急忙伸手一把將人攬進懷中,然後長腿飛起朝著刺客的胸脯就是狠狠的一腳。
朔夜本性暴戾,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的狠招,這一腳的力道幾乎可以踢斷一根石柱。刺客的胸口結結實實捱了一腳,立即就栽在地上口吐鮮血。
“你這個魔鬼,你總有一日會死無葬生之地的!”刺客張著流血不已的嘴,哈哈大笑了兩聲,突然就掏出一個小瓶,就往自己的口中倒去。
朔夜見了,狠毒地一笑:“想服毒自盡?”然後飛起一腳踢在刺客的下頜,迫使他將口中的毒藥都吐了出來,然後對著聞聲趕過來的隨身侍衛道,“給我廢了他的左右手,卸了他的下巴,帶回去。”16606022
侍衛得令,接連三聲慘叫響起,刺客的雙臂軟綿綿地垂下,嘴裡也再發不出聲音,白著一張臉暈死過去。
看也不看那刺客一眼,朔夜橫抱起失血過多而暈在自己懷中的夜姬,抓住妙手堂的一個夥計:“將你們的大夫給我叫過來,遲了半刻,小心你的狗命!”
夥計早被他狠辣的作風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哆哆嗦嗦地話也說不清楚,朔夜桃花眼一眯,殺氣迸現。
“等等!”景容止倏地出現在朔夜跟前,伸手在兩人之間一隔,看了一眼夜姬道:“我精通醫術,讓我看看。”
百里長空與楚夜暉、拂曉奇怪地看著景容止,他與朔夜是水火不容,怎麼會主動要求替朔夜的女人察看傷勢?
朔夜同樣也很驚異:“你?”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景容止,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不可能的。鶴胡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即便是他自詡眼力過人也無法看出絲毫的破綻,而且這易容術除非有鶴胡的特殊藥水,根本就是脫不下來的。
“她身懷有孕,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很可能會造成母子性命堪憂,後果不堪設想。”景容止淡淡地說著。
他的左肩疼得厲害,但是越疼他便越是心情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