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過我把話撂在這裡,就算你不上報,我卻也不會饒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彭三順面色具是難看,冷冷一哼,卻也不敢再說,只緩緩退了下去。剛出了長春宮,便是輕蔑道:“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貴人囂張個什麼勁兒,還給本總管擺上主子的架子。本總管讓你這輩子都沒法見萬歲爺。得罪了本總管你也吃不了兜著走!賤人!”
一旁的小連子也跟著附和道:“那蘭貴人也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公公何必計較呢,她若是有出頭之日,也不至於像今天一般。只要公公想踩她在下面,她這輩子呀,也爬不起來。”
彭三順聽了心裡順暢了一些,卻也煩悶得很,只打了小連子的頭,說了句:“去。”
深宮綺夢069小人當道(下)
話表兩頭,再說蘭芷。
彭三順走開之後,蘭芷忙吩咐李玉等人將徐清抬回去休養。子豫急忙去拿來了金瘡藥遞給李玉,道:“一會記得快給徐清塗一些,這是原先溫言姑娘用的,太醫院裡頭現在不好求,塗了這個傷好的快一些。”
蘭芷不解,只是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彭三順這個狗奴才怎又來我長春宮鬧事,而且如此大動干戈,惹是生非?這狗奴才又在玩什麼下三濫的招數?”
襄答應輕輕咳嗽了一聲,只緩緩道:“微雨今兒個也是眼睜睜看著這事呢,這事兒不怨他們,是彭三順狐假虎威,要在眾奴才們前立威才找的藉口。而徐清昨晚又喝了酒睡著,便被他揪了出來說事了。不過…今日貴人今日這樣對他,難保小人日後不會報復。”
蘭芷有些生氣,還沒能完全緩過來,只道:“若然不治一治他,他恐怕更要囂張跋扈了,一個閹人竟然可以如此無法無天。”
襄答應身子有些孱弱,掩著帕子咳嗽了幾聲,方啟唇:“是啊,宮裡頭不都是那樣的,習慣著也就好了。況且往日我們長春宮裡頭,月例什麼的都給減少的那樣多,如今這樣一鬧,怕是連基本的吃食都要剋扣了我們。呵呵,宮裡頭的日子實在難熬,只一開始,便覺得絕望無比了。”
蘭芷看著襄答應,她似乎身子有損,聲音也柔柔弱弱的,想必方才她出言相勸,可是那彭三順卻絲毫沒有將一個正經主子放在眼裡。忙問道:“微雨,你是怎麼了?我瞧著你氣色不大好,是染了病嗎?”
襄答應微微搖頭,倒是她身邊的杜若輕聲道:“小主身子本就虛弱,加之京城的冬天陰寒無比,內務府送的炭火也不夠,都被敬事房下發的時候給剋扣去了,才至於如此。內務府大總管陳公公是彭三順的舅舅,所以他才敢如此囂張。我們就只有被欺侮的份兒了。”
子豫道:“是啊,我們這邊也是如此,你們那裡自然不必說了,可是咱們無權無寵,他們也只敢懈怠我們了。”
蘭芷道:“**裡頭竟是些歪門邪氣,若是不好好整治,怕是永遠都有人吃好了流油,有人被壓榨著受盡苦楚。”
襄答應忙對蘭芷道:“貴人不可莽撞。那些宦官的勢力早如樹根盤踞,你我如何能夠撼動。再不慎者怕是這輩子也無出頭之日了。我們綠頭牌都是從敬事房遞出去的,彭三順是個刁鑽的惡僕,定然不會給我們出頭的機會。縱使我們想奈何他,也人微言輕。”
蘭芷道:“皇后娘娘雖然年輕,但是深明大義,我們和皇后娘娘陳情,稟明原委,定能懲治這幫奴才。”
襄答應皺眉道:“貴人怎想的如此簡單,雖然**諸事由皇后掌管,那實權還在貴太妃手中,太妃最為敬重老人,我們實在是說不上話。”
蘭芷聽著卻有幾分道理,先是被勸下了,但是她絕沒有意思要妥協,因為一旦妥協,這些狗奴才便會如跳樑小醜一般,越來越乖張可惡,她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治了她們,但總有辦法讓他們安守本分。只換了話題,道:“微雨身子不好,為何不叫了太醫?”
襄答應只苦澀一笑,言:“我倒是讓杜若去太醫院催促好幾次了,可人家都推脫說是忙,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如此,我也就知道了。我小小的手機答應,請不動太醫。況且也不是大病,也不需費心。”
蘭芷道:“又是這樣狗仗人勢的奴才,紫禁城怎麼養了這樣一幫人!病了怎可拖著,若是落下了病根兒,這輩子都麻煩。”說著,忙吩咐子豫,只道,“子豫,你去太醫院一趟,依我的名義喚太醫過來,雖然我位分也不高,好歹是個貴人,他們該不會如此懈怠的。”
襄答應由杜若扶著起身,莞爾行禮,輕柔道:“如此,多謝貴人了。”
蘭芷忙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