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汗,扶我躺下,他自己也躺在我身邊,象以前在我們的小家裡一樣自然。
第二天,侍女在外邊小聲將我叫醒,睜開眼睛,正對上衝的胸膛。他早已醒了,正認真地看著我,還是那種熟悉的魅惑眾生的樣子。
“我自己梳洗,你們在外邊等一下。”我坐起來,臉有些紅。自己坐到桌子旁認真地梳頭。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我旁邊,認真地看我梳頭。我忍住心中的慌亂,沒有將梳子扔到他臉上。
梳好頭,我站起身,向門外走。他忽然也跟著站起來將我扳了過去,吻就湊了上來。我不敢太大聲,只能無力的推著他。他紋絲不動,還吻得如痴如醉。我一發狠,乾脆使勁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熟悉的鮮血味道湧出來,他還是很認真地吻著。慢慢地,一股埋藏以久的感覺被他的吻逗了出來,讓我身體發軟,站不住。記憶帶著飄飄然的感覺,讓我慢慢地放棄了抵抗,本能地回應起他的吻。
“娘娘,收拾好了嗎?”外面的聲音將我們分開。
“快了。”我答應了一聲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伸手將我嘴邊的血輕輕擦去。我也猶豫地伸出手,將他嘴邊的血也擦了下來,然後飛快地轉過身,走出屋子。
“娘娘,早點已經準備好了。”侍女向我行了禮後便進屋收拾房間,我擔心地往屋裡一看,他已經不在。
帶著人下樓,一邊走一邊罵著自己,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反應?不是說要結束嗎?
心中已死的心忽然跳動出了一絲火焰,如果自己可以不死……
但隨即,我又將這個如果扔出了腦海,如果自己不死,我又該以怎樣的樣子來面對這個世界,我能一輩子和寒君過嗎?不死,我們又會回到互相傷害的從前。衝,我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下定決心不再想他,不能再耽誤他了。
所以,我只有死路一條。幸好,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非死不可。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守衛們都爭了氣,沒有再讓小色狼潛入我的房間。
到了雲城外邊,已是一片淒涼,我只得忙著組織先帶來的人和當地自救人員建立醫療場所,對疫情嚴重的雲城進行了隔絕。城外的病人也很多,我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派了。所有侍衛也都派了出去,這個地方,現在踏進來就是鬼門關,怎麼還有刺客敢來?寒君讓他們貼身保護我的命令漸漸地作廢,我廢的。將軍上了前線就和士兵一樣危 3ǔωω。cōm險 3ǔωω。cōm,在這裡,顧不得那些規矩了。
還好,這不是嚴重的瘟疫,或者不算是瘟疫,只能算是很嚴重的傳染病。在物質相對於現代非常匱乏的承天,很多老百姓缺醫少藥,有病就靠熬。一遇到這種高死亡率的病,就成了瘟疫。
這種病當然比不上現代那些可怕的頑固疾病,我考慮了一下實際情況,在沈衝的幫助下制定了防治結合的兩套方案。城外的情況越來越好,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過幾天就應該主攻城內了。我站在可以與城牆持平的山坡上望著雲城想。
“娘娘,水中想跟娘娘談談瘟疫的問題。”忽然聽見後面他的聲音,回頭,他被幾個帶劍侍女攔在好遠之外,我的侍女我都儘量讓她們離得遠遠的。這一陣子,我和衝都是在很多人在一起的情況下見面商量問題,商量完我都趕緊迴避。水中雖然成了抗瘟疫的重要人物,但見我,還是得要我批准。我每次都拒絕見他。
“娘娘,水中求見。”侍女稟告。
“娘娘,草民發現了一種好藥。”他大聲喊。
“讓他過來,你們還站那麼遠,沒關係。”我心裡懷著些許希望他不是在騙我。
“西邊的病號營我的人已經幫你搭好了。”他走過來笑著說。
“謝謝。”他的人都很能幹:“你找到了什麼藥?”
“離這不遠的地方的翠微山上有一座付祁天的小屋。設計得很不錯,手下人守住山口,沒有人能上去,他經常一個人去那裡。到這的路程不遠,蘭兒不是快死了嗎?我覺得蘭兒應該會喜歡在那種地方多呆,蘭兒不是就喜歡山上嗎?把住的地方搬到那裡去吧,有一些損毀的地方我已經叫人修好了。派你的人上去檢查一遍就能住,明天住進去都行。”他說我要死的時候很輕描淡寫。
“多謝關心,不過你總喜歡擅自給人決定事情。”我很不喜歡他的口氣。
“蘭兒,你的每根頭髮我都知道有多長,還會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有多久沒爬過山了,又有多久沒看過早霞晚霞了?就這麼死,不覺得很可惜嗎?在死之前對自己好一點,別留遺憾。”他說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