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是說,當時給安歧陽和元承灝的兩個杯子,都沒有毒,沒有毒!
還不明白麼?
目標根本就是安歧陽,想來也正是因為當日突然出現刺客,對方靈機一動才如此,為的,是讓所有的人以為兇手是要殺元承灝,是要殺皇上!以為安歧陽不過是替元承灝死了。
所以一開始,連兇手的目標找錯的話,還能找得到兇手麼?
我也終於明白為何那晚上安歧陽中的是鳩毒,而那些刺客的箭矢上淬的卻是血殺了。因為,根本是兩路不同的人馬!
伸手,扶住桌沿,我咬關牙,皇后,有殺安歧陽的動機!她想保住葉家在朝中的勢力。
“娘娘。”阿蠻擔憂地扶著我。
蘇太醫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那日郡馬在進後苑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娘娘,您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回眸,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因為絲衣姑姑的話,我根本不會懷疑,也不會知道。因為一切,都那麼天衣無縫了。不過,也正如蘇太醫所說的,無論如何,都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
皇后因為對元承灝的異常擔憂,終是讓好露出了馬腳。
蘇太醫小心地將兩個杯子重新放回盒中,他似是釋然:“沒想到微臣和楊將軍查了這麼久,也抵不上娘娘的一句話。只是不知,這個功,娘娘是自己要領,還是……”他抬眸,朝我看了一眼。
我這才將思緒抽出來,忙開口:“本宮以為這件事,蘇大人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若不是我一時間沒有想出讓鳩毒顯形的法子,我根本不會叫他來。
要他裝作不知道,不是因為我想放過皇后。芷楹郡主曾因為安歧陽救了元承灝一命而要他答應不管姐姐犯什麼錯,都不能賜死她。倘若此刻再讓元承灝知道安歧陽根本不是為他死的,他……會收回成命麼?
我不確定,卻也不能冒險。
取了帕子,將杯沿的銀粉,連帶鳩毒一併擦去。蘇太醫驚得撐大了眼睛,我從容地將杯子放在他的面前開口:“接下來該怎麼做,蘇大人不必本宮教吧。”
讓這個案子,成為無關案。
轉身,攜了阿蠻的手出去。身後,傳來蘇太醫的聲音:“娘娘為何如此?難道娘娘不想知道兇手是誰麼?”
腳步微微一滯,不是我不相知道,而是,我根本就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啟了唇,話語堅定:“本宮如此,還是為本宮的姐姐。蘇大人該知道姐姐在本宮心裡的位置,蘇大人若是想在宮裡好好的,最好閉緊了嘴巴。本宮和姐姐若是出事,相信本宮還是有能力拉上一人墊背的。”
威脅的話,我再不能說得比這個更加露骨了吧?
出了宗正院,走了一段路,阿蠻在我面前跪下,流關淚開口:“娘娘,是皇后娘娘下的手,是麼?”
低頭看著她,我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她又道:“娘娘為何不說出來,難道您不想為少爺報仇麼!”她微微握緊著雙拳,我知道,安歧陽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以為我不想報仇麼?
忍著淚,我嗤笑著開口:“就算本宮說出來,也是證據不足。就算皇上信了,太皇太后能因為本宮的幾句話給皇后娘娘治罪麼?”屆時,報不了分,還會連累姐姐。
阿蠻怔住了,流著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俯身扶她起來,目光看向前言,咬著牙開口:“歧陽的分一定會報,本宮不會放過她的!”
阿蠻這才點了頭。
她似是想起什麼,皺著眉開口:“那日少爺從前廳過後苑的時候,說口渴得很,曾喝過一杯水的,還是……奴婢給倒的。”她說的時候,身子顫抖著。
我也收緊了心思:“茶水是哪裡來的?”
“在往後苑長廊邊上的亭子裡,那日少爺大婚,府上所有的亭中都準備著瓜果酒水。少爺素日裡是不喝酒的,所以,只喝了一杯茶。”好緩緩地回想著那日的一切,哽咽地說著。
我闔了雙眸,微微握緊了阿蠻的手,這不是她的錯,根本不是她的錯。
回了馨禾宮的時候,元承灝還未回,我忙將金牌重新擺回去。讓阿蠻下去洗把臉,丫鬟哭得眼睛都有些腫了。我獨自坐在房內,設想了好多好多。
隔了會兒,聽得外頭元承灝回來的聲音。
起了身出去,常公公正幫他褪下了裘貉,他朝我看了一眼,抬步過來。抬眸瞧著,臉色似乎不好。我不知道太皇太后叫他去,究竟說了什麼。
他看著,似乎很累,衣服也不脫,徑直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