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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妃突然看向我:“妹妹,你也將為人母,體諒本宮一個做母親的心啊!”
心底微怔,我終是鬆了手。
萱兒驚詫地看了我一眼,朝姚妃哭道:“娘娘,太醫說要您好好歇著,您這樣,難道就不怕腹中的孩子出事麼?”
“啪——”的一聲,那巴掌嚴嚴實實地落在萱兒的臉頰。
我亦是吃驚,那樣的目光,是我從未在溫婉的姚妃身上看到過的。
她咬著牙:“都是本宮的孩子,你要本宮放棄哪一個!放手!”
萱兒這才訕訕地鬆手。
她掀起被子下床來,這一次,我沒有攔著她。
元承灝要我來,是想勸阻的,可是,我勸不住。
勸不住一個擔心自己孩子的母親的心。
鼻子有些酸酸的,卻是替帝姬高興。
她為了帝姬肯在鬱寧宮外跪上一個多時辰,為了帝姬,明知自己身懷有孕需要休息,卻還能義無反顧地去鬱寧宮。三年多的時間,元承灝說沒有看錯她,是絕沒有看錯啊。
讓阿蠻伺候了她更衣,出去的時候,我的轎子還在外頭。與她同乘了一轎過鬱寧宮去。
轎子裡,姚妃的臉色依舊帶著蒼白,我這才想起我此番來的目的。
忙開了口道:“昨日,本宮過慧如宮去,青大人奉太皇太后之命守在慧如宮的外頭,本宮縱然有皇上的金牌在手,亦是硬闖不得。昨日的要解釋,姐姐突然昏厥,倒是來不及了。”
突然聽我開了口,她才回眸看著我,微搖著頭:“妹妹不必特意來解釋,是本宮為難了你。”
嘆息一聲,她急著要我過慧如宮去,何嘗又不是為了帝姬呢?
“對了,姐姐如何得知我有金牌在身?”這,是我昨夜就想問的問題,只可惜,她沒心思回答。
此刻,她才開口道:“那一次太皇太后將妹妹關入墨室,你曾在菱香的面前取出過金牌,這事,後來在私下都傳開了,只是大家都不說出來而已。”
菱香見過倒是真的,我卻是不曾想起這個。也是,後宮這樣的是非之地,這種事,又如何瞞得住?
到了鬱寧宮,與姚妃一起下了轎。
錢公公恰巧在外頭,見我們進去,忙上前來行禮。姚妃只問:“皇上還在麼?”
錢公公忙道:“回娘娘,皇上在裡頭,和太皇太后說關話呢。”
“那就勞煩公公進去通報一聲,說本宮替帝姬來領罪。”
錢公公有些惶恐,忙轉身入內。
隔了會兒,出來道:“娘娘請進吧。”
與姚妃一起進去,見太皇太后鐵青著臉坐在上面,元承灝坐在她的身邊,臉色亦不見好。我與姚妃上前行了禮,姚妃卻是一下子跪下了,開口道:“太皇太后,玉兒還小,您要責罰,就罰臣妾吧。”
我伸了手,此刻,亦是扶不得。本能地朝元承灝看了一眼,他倒是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