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改嫁……
他方才的話,卻只說和蘇衍失散了十六年,他話裡的意思,是說他的夫人已經……咬著唇,我不敢去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必然也是 蘇衍恨他入骨的原因。
“娘娘,鬱寧宮的錢公公來了。”外頭,阿蠻小聲提醒著。
我朝隋太醫看了一眼,他會意,忙起了身。我起身出去,錢公公見了我,忙道:“娘娘,太皇太后傳蘇大人過鬱寧宮去,奴才也是才知娘娘宣了蘇大人來馨禾宮,只好來這裡請。裡知娘娘……可還有事?”他的目光,看向我的身後,略怔了怔,卻是道:“娘娘若是無事,就讓蘇大人先過鬱寧宮去,奴才,還得過太醫院去請隋大人。”
回頭,隋、蘇兩位太醫,他明明是都瞧見了,卻故意說還得過太醫院去請隋太醫,錢公公很會做人。此事,若是讓太皇太后知道,還以為我是要插手馮婕妤流產一事,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本宮謝謝公公。”我低聲說著。
他有些惶恐:“娘娘是心善之人,連動物都捨不得殺的。”那次的事情,原本他還記著。
蘇太醫已經抬步出去,隋太醫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頓下,我忙開口:“隋大人……”
“娘娘請放心,臣會看著他。”他打斷我的話說著。
待他們都出去,阿蠻才過來,小聲道:“娘娘,馮婕妤的事,可有什麼新發現?”她以為,我傳蘇衍過來是為了查馮婕妤的事。也確是,我若不說,阿蠻又怎會想到真正的原因?
抿著唇,卻是搖頭,低聲道:“沒什麼好查的,就是皇后下的手。”
其實,最清楚的莫過我和賢妃、馮婕妤,皇后是被冤枉的,我不管她們誰冤枉了她,我都不會管此事。
阿蠻的臉色略沉:“娘娘,這一次,皇后娘娘還能脫罪麼?”她和我一樣,天天巴望著皇后出事。
悄然握緊了雙拳,賢妃腹中的龍裔還在,皇后就脫不了罪!賢妃會咬死她,太皇太后縱然知道賢 妃冤枉皇后,她也不可能治賢妃的罪。
忽然,想起什麼,傳了拾得公公來,讓他出去打聽元承灝在哪裡。
他回來的時候,說是元承灝早已經出了鬱寧宮。
是了,我該想到的,太皇太后是想單獨問兩位太醫話,不會讓元承灝在場。
起了身出去,我即便不告訴元承灝蘇太醫的事情,我也得提醒常公公日後他的膳食都要仔細檢查過的。蘇衍是隋太醫的親生兒子,很多時候,他會心軟,會放鬆警惕,可我不能。外頭的風大了起來,拉緊了裘貉出去。
走出一段路,聽得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回了身,見竟是姐姐!
元承灝要她不許踏入馨禾宮半步,她竟在外頭等著我出來麼?今日,皇后出了事,她怎的又出來了?
忙站住腳步回身,她穿得真少,我握住她的手,都已經冰冷了。忙脫下自己的裘貉裹上她的身,責怪道:“外頭這麼冷,夜深了,還出來做什麼?放心,皇后的事情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她急急地來,必然是因為這個。我頂多不過撒了個小謊,其實,我撒不撒都一樣,我若是不撒謊,相信賢妃會連我一併不放過。
聽我如此說,姐姐緊張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她握著我的手還顫抖著:“不是你就好,我就怕你為了我做些還能回頭的事。”她似乎想起什麼,又問,“那可是蘇大人做的?”
姐姐突如其來的問話,倒是叫我怔住了。
倒是想起來,蘇衍與她還有過幾次照面,我還託他給姐姐送過藥的。
我的姐姐,總是這麼善良。可,這一次,事關元承灝的安危,我也不能馬虎了。
可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姐姐。想了想,只好道:“此事,皇上和太皇太后會查的,蘇大人是給馮婕妤請脈的太醫,此事,不好說。”我想,若是元承灝或者太皇太后查處此事與蘇衍脫了干係,我亦不會護他的。我沒有指出他毒害元承灝便已是給了隋太醫面子了。
姐姐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顫聲道:“嫵姡��皇撬�齙模�鬩�嘈潘�!�
“姐姐……”我皺了眉。
她又道:“蘇大人是好人,他不會謀害皇嗣的!”
我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嫵姡� 彼�艚艫匚兆盼業氖鄭�醋盼業難劬Γ�板鼕|你看著我,他不會做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做傻事的。”
心底漸漸震驚起來,我反握住她的手:“姐姐,你在說什麼?”什麼叫他答應過她,不會做傻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