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妃也只進了兩支,嬪妃們都輪了一圈了,沒有一人超過棠婕妤。
眾人看向賢妃,她去笑著搖頭:“皇上,臣妾就算了,反正是贏不了。再說,臣妾也不方便跟著皇上去馬場,去了,也是掃了皇上的興。”她的目光朝我看來,“馨妃還不投麼?”
我笑了笑,上前,真正站在它面前,才徒然覺得那口子的小來。這要五支羽箭全進,可謂不是一般的功夫。更何況……
取了一動羽箭試著比劃了下,發現根本就不行。
不經意間,瞧見元承灝緊皺的眉頭。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咬著唇,胡亂將手中的羽箭丟出去。只一陣“噼裡啪啦”聲,最終,就一支羽箭投了進去。
元承灝的臉都黑了,遠遠地,說了個“蠢”字。
沒發出聲音,可我卻聽出來了。
棠婕妤的臉上越發得意了,沒有人超過她,今日的彩頭非她莫屬了。
這裡,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擠出來,舉著手中的箭開口:“父皇,玉兒還沒投呢!”
眾人這才想起帝姬了那時了羽箭的,不免一笑。
元承灝這才笑了下,彎腰將她抱著上前,放下道:“那就等著玉兒投。”
孩子眨眨眼睛問:“玉兒若是贏了,就能跟父皇去馬場麼?”
“當然。”他柔聲說著。
我瞧見棠婕妤冷笑一聲,退至一旁冷眼看著。
眾嬪妃也都笑著看著帝姬,不過一個孩子,人才多高呢,怎麼可能投得進去。
我朝姚妃看了一眼,她顯得有些無奈。帝姬定要玩的,她也攔不住。
孩子點了頭,竟跨過了面前被常公公劃出的線,小跑著上前,跑至那壺邊上,將手中的一把羽箭一齊插了進去。
眾人“嗬”了一聲,賢妃笑著搖頭:“到底還是孩子。”
帝姬轉身跑來,卻是腳下一滑,元承灝忙接住她小小的身體,抱在懷中。孩子高興地叫:“父皇,玉兒贏了,您可不能食言的。”
姚妃忙上前道:“玉兒可別鬧了。”
她卻道:“公公只說進者多為勝,還說,不能踩著線股。那,可就沒說不能上前去投的,父皇,您說對吧?”
元承灝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帝姬又道:“玉兒沒踩線,玉兒五支箭都投進去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帝姬果然聰明的,一點就通。
她說得對,她並沒有犯規。
棠婕妤的臉都白了。
元承灝抱了帝姬起來,颳著她的鼻子笑:“玉兒真聰明,嗯,今兒玉兒贏了!”
“皇上。”賢妃忙道,“帝姬還小,皇上怎麼了著她一塊兒鬧?”
他回頭看著她,卻是問:“那賢妃覺得她哪句話說錯了?若說錯,也該是宮人們沒說全了規則。朕此刻出爾反爾,豈不叫人看了笑話?”
“這……”賢妃一時間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棠婕妤死死地咬著唇,手中的帕子已經被絞得沒了形。
輸給一個孩子,她心裡必然不服的。而今日,也只有孩子,才能讓她輸。
輪到我投的時候,我是越發地肯定了,那壺有問題。也許,邊上的,還不是銅。或者,那根本不是銅壺。只因我投過去的羽箭,根本無法接近那口子。
我曾經在渝州的街上,見過一些雜耍的。他們用過五種黑色類似鐵塊的東西,還分陰陽兩極,同級相斥,異級相吸。
我明白,那是賢妃給棠婕妤製造的機會。壺口做了手腳,箭前漢也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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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美了,可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還是輸了。
眾嬪妃見這個遊戲自個兒贏不了,又拉著元承灝說要玩別的。他卻擺擺手:“不玩了,朕累了。”說著,朝賢妃看了一眼。
賢妃忙道:“那臣妾讓人扶皇上進去歇會兒。”
他點了頭,瞧見菱香過來。
將帝姬放下,又摸摸她的頭,囑咐著:“玉兒要聽話,今兒的事,父皇記著,等開春,帶你過馬場去。”
帝姬狠狠地點頭。
賢妃跟著他進去,一面問:“皇上昨兒睡得不好麼?”
他“唔”了聲:“有些頭疼。”
嬪妃們躊躇著,誰也不敢跟著進去。
我與姚妃出來,她小聲道:“玉兒怎敢如此大膽?”
孩子朝我看了一眼,我略搖了搖頭,她真聰明,忙道:“可是父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