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診治,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何郎中尷尬地說。因為病人是子晚介紹過來的,脾氣很大,他們也不好多言,只是將人安排在了後院中。
“你家公子知道這個事情嗎?”
“因為是年關,所以,公子到外面查賬還沒有回來。”黃郎中笑著解釋。
“這個病人你們就不要多問,更不要多打擾,有什麼吩咐照著做就是。”魔宮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子晚也不想民生堂的人因為不小心而將他們得罪了。
“好。我再吩咐別人也注意了。”何郎中見她說得認真,趕緊跑出去告訴了掌櫃的。
子晚來到了後院中,看到穿著一身黑衣的魔教主正坐在椅子上等自己過來了。
“這會兒才過來,還以為你不來呢?”魔教主陰森森的語氣很��恕�
“這樣冷的天氣當然得在被窩中多躺一會兒了。”子晚一點兒不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病人呢?”她四處尋找。
魔宮裡來的人不少,見到他竟然敢這樣跟宮主說話,一個個都好奇地打量著他。
只有跟著魔教主那日在山上的人才知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秦三少,一個小郎中是多麼的得瑟。
“是老夫。”一個坐在椅子上頭髮花白的老者說。
子晚也不客氣在他對面坐下來,“伸手。”
老頭聽話地伸出了右手,“你們也試試看,什麼毛病?”試完脈,子晚也不先說這位老頭得的是什麼病,又讓黃、何兩個半路徒弟上來試試。
魔教主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子晚連眼皮也沒有抬。
“這屋子太冷了,將爐子燒的旺一些。”坐在那裡看著兩位郎中試脈,她隨意地吩咐。
一個魔教的人看了一眼宮主,然後上來將正燃燒的爐子裡的火拔得更旺一些了。
“怎麼回事?”子晚懶洋洋地問。
“這位老者是氣血不通,導致下肢不暢,所以癱了不利行走。”黃郎中歲數大一些,首先回答。
“我的診斷也是如此。”何郎中點著頭附和。
“怎麼診治?”
魔教主和魔教裡的人臉色都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這個郎中自己不治,總是問別人,看起來不合理呀。
“用舒筋活血的藥疏通。”黃郎中報出了一串的藥名。
接著何郎中也報出了一串的藥名。
“診斷是對,藥要對。但是他這是練功導致的逆血堵塞,光是喝藥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子晚說,“等會兒看清楚該怎麼做。”
“將褲子要麼剪掉要麼脫掉了。”子晚指揮老頭。
這兩者老頭選的是剪掉褲腿。兩隻乾枯無生命力的老腿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子晚伸手試試肌肉的彈力,“天天都有人按摩吧?”
“宮中有郎中,是天天按摩泡澡。”老頭倒是好性子有問必答。
“那傢伙醫術不錯。”這時代還知道按摩,不讓肌肉萎縮,看樣子有一套。
魔宮的鬼醫當然不錯了,但是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子晚拿出筆在紙上先寫了方子,“到前臺去抓藥,趕緊熬成藥湯,要熬成一大桶。”寫完就將藥單扔給了魔教主。
說實話,這個魔教的教主很年輕,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要不是面部無情,又是陰森森看人的話,那也是帥哥一枚,非常養眼。
但是這些都不存在,所以,子晚懶得看他一眼。
“抓藥,趕緊照著辦。”眼神像刀子似的,就沒有離開子晚一分。
這些客人太古怪了,何郎中、黃郎中的心理壓力倍增,汗都下來了。就沒有見過殺氣這麼大的人。現在好了,一來來了一屋子都是,也不知道三少是從哪裡招惹來的。
“用心看。”子晚取出銀針,開始從頭頂下針。
“你要幹什麼?”一看她拿針要刺向老者的頭頂,魔宮裡的人立刻就騷動起來了。
“要是激動,就不用治了。”他們冷,子晚更冷,最討厭在診治的時候有人打擾了。
“閉嘴。”魔教主一句頂十句,屋子裡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下針不僅是個技術活,而且還是個體力活。帶來的一套針幾乎全紮下去了。子晚的腦袋上也聚集了汗珠。
黃芪拿出帕子給她拭去了額頭上的汗。
看著幾乎成了刺蝟似的老者,魔宮的人擔憂的眼神就沒有離開子晚。恐怕一有什麼疏忽,子晚的小命也不保了。
“堵塞的是腿,為什麼頭頂和上身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