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小心翼翼的問了我。
良久,我點了點頭,再次看到了他眼底的欣喜。展翅,翱翔於天際,他心領神會,立時便跟上了我的速度。一紅一青,兩隻截然不同卻又如此相似的鳥兒便這般並行而翔。
我很少離開青丘,但是我知道赤原在哪,因為我曾遙遙見過那些一到秋冬便沒了葉子的梧桐樹,不像我的蒼松,四季常青。
遠遠的,丹穴山就在不遠處,我見身邊的火鳳已然認出了他的家,留戀卻也是絕然的旋身回了女床,那裡才是屬於青鸞的地方,就算那裡不如鳳凰族人聲鼎沸。
“我叫鳳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他在我身後有些焦急的喊道,我沒有理他,亦沒有放慢速度。
“我記得這段路了,明日我來找你玩呀。”他的聲音漸漸遠了,只餘風聲呼呼作響。
我並未將他的承諾當回事,只是當翌日的太陽透過雲層暖暖的灑下時,我卻已經開始期盼著能再見到他,鳳久。
一天、兩天,一連數日,他都沒有再出現,我冷漠的站在蒼松頂上,固執的看向南邊,心卻早已被他的承諾腐蝕得不再完整。
再見到他時,我已認不出他了,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玄衣的漂亮男子。五官無可挑剔的精緻,卻美中不足的在右臉上多了一塊不傷大雅的胎記。
我討厭那些已經可以幻化的成年鳥獸,不管他是誰,只要他不是青鸞,不是鳳久。
我轉身欲飛,尚有五年我便也可幻化,在此之前,我要為了保全自己這萬年來的唯一一隻青鸞王,選擇逃避一切是非。
我自信於自己的速度,卻在剛張開翅膀的瞬間被來人緊緊的抱入了懷裡。緊張、憤怒,我的鳥喙狠狠的往他身上啄去,不見血誓不罷休。
“彆氣彆氣,對不起,我失約了。”那乾淨的手臂明明因我而破了皮流了血,只是那人的臉上仍舊掛著最溫和的笑。“我是鳳久,還記得我嗎?”
怎麼會不記得……我垂下頭,不再掙扎。原來他已經千歲了……
“原是答應了再來看你的,卻沒想到這之後竟被逼著修習法術,一直脫不了身,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