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嗯。”白芷輕輕的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凝脂玉臂撐起身體直接從軟榻上坐起身來。

抱琴見了,連忙上前扶白芷坐好,將芙蓉靠枕貼心的放在了白芷的背後,小心偷瞄了一眼白芷,見她神色如常,這才問道:“娘娘,喝藥嗎?”

什麼時候想喝藥掌握在白芷身上,抱琴身為奴婢,知道白芷不甘心,所以才一直拖著時辰不去,但今天是燕簫的大喜之日,又來了那麼多滿朝文武。白芷但凡表現出一丁點失禮之處,都會被無形放大,人言可畏,難保今天一過,明天不會有人給白芷冠上“妒婦”之名。

白芷轉眸看著白玉瓷碗上方飄浮的淡淡熱氣,睫毛顫動了一下,雖無言但卻伸出了手。

抱琴會意,連忙試了試溫度,把碗端了過去。

仰頭喝下,苦澀一寸寸的麻痺著白芷的舌尖,雖然苦,但良藥苦口,不是嗎?

白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把碗交給抱琴,低頭尋找繡鞋。

抱琴已經把碗放下,眼明手快的幫白芷把鞋子穿上。

“娘娘,您若不想去,索性就不去了。丞相位高權重,那些賓客顧忌丞相,相信也不敢多說什麼。”

白芷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梳妝檯前,聽了抱琴的話,徐徐轉身,眸光從抱琴臉上輕掠而過,哼笑道:“大喜之日,我若不去,豈非要落人口實嗎?先不說別人了,就是武寧,絕對會揪著此事不放。更何況人人喚我一聲白娘娘,就單憑白娘娘這三個字,我也不能不去。”

銅鏡中,女子如花美貌上有一雙琉璃般的雙眸,閃耀著靈慧的光芒,就是這樣一雙脫俗不凡的雙眸令女子姿容增色了不少。

白芷抬起手指摸著自己的眼睛,在眼圈周圍慢慢遊移,她甚至能夠想起當初雙眸被挖時帶來的剜心之痛,那麼尖銳的疼痛,像是世間最鋒利的玄鐵,一刀刀的撕割著她的靈魂,劇烈的痛從眼睛蔓延至全身骨血裡,滾燙的汗,冰天的寒……

“啪——”的一聲脆響聲起,銅鏡砸落在地。

抱琴嚇了一跳,站在一旁,諾諾不敢言。

無盡的沉寂中,白芷聲息很輕,淡的不能再淡了。

“當初是她挖了我雙眸,他就算沒有辦法體會我的痛,至少也該看到我當時有多痛苦,但他如今竟然要娶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我談過他要娶親這件事,在他眼裡,我究竟算什麼?他如果顧念我的感受,又怎會娶她?”

抱琴咬著唇,遲疑道:“娘娘,不一樣,殿下迎娶的是阿七,不是顧紅妝。”

“不一樣嗎?”白芷低低的笑了起來,忽然笑聲止住,眼神冰冷無溫,寒聲道:“一樣,在我眼裡她就是顧紅妝,就憑她有一張和顧紅妝一模一樣的臉,我今後也會好好的善待她。”

“善待”兩個字,白芷話音咬的很重,那一刻陰鬱難消。

紅毯,師生夫妻

一樹繁花下,沉戾的東宮太子,滿身疏離冷鬱。愛咣玒児

鳳夙環著他脖頸,將頭輕輕的枕在他肩膀上,眉目間清冷波光宛如琉璃靜水,光華四射。

東宮太子因為她的動作,心思微微顫動,低眸再去看女子的神色,卻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在他懷抱裡安然小憩。

於是怒氣就那麼忽然湧了上來,她……倒是睡的安穩!

鳳夙睡的不安穩,至少現在無法安心入睡,此刻她就在她學生的懷抱裡,對這個男子,她有著太多的複雜珩。

帝都的春,花團錦簇,芳香四溢。

燕國東宮由鳳國昭陽殿改建而成,它原屬鳳國三皇子居住之所。

鳳夙跟三皇兄關係並不熟稔,雖是兄妹,卻因為不同母,甚少往來,但依稀記得三皇兄喜歡花草,她隨父皇曾前往昭陽殿數次,一路上會看到很多不知名的花朵競相綻放歡。

花開妖嬈,誰曾想到在他們如花年紀裡,因為白玉川叛國,歷經國破家亡。

那一夜,她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皆慘死,從此以後只有她和綠蕪相依為命,那般孤苦無依,那般忍辱負重,沒有人知道在她清冷無情的面具下究竟盤踞著多麼大的國仇家恨。

燕國朝臣說:“東宮太傅亦正亦邪,善能匡扶社稷,惡能禍國殃民。”

敵國戰將說:“有女顧紅妝,蛇蠍心腸,草菅人命,陰險毒辣,殺之賞金萬兩,擒之封官加爵,賜良田萬畝。”

沒錯,她是蛇蠍女,但又有誰知,究竟是誰害她成為心狠手辣的顧紅妝?

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有所謂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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