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讓。
那個男人同樣也是愛極了黎傾城的吧?
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黎傾城腹中孩兒的父親吧?
所以……
自己這算不算是成人之美呢?
老天!
驀地,紫冷桀苦澀地勾了勾唇角,然後對著身後跟著的宋祁,沉聲道:“傳朕的命令,船隊即刻全速前行,日夜兼程,趕往白蘋洲。”
“是!奴才這就去!”宋祁躬了躬身子,然後趕緊地下去吩咐了。
過了一會兒,那船的速度登時就快了上來,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匆匆地行過了“仙鶴樓”,一路飛速向前。
紫冷桀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矗立在船頭,任由著江風吹拂著自己,一身紫色的長袍,隨風飄飛,美不勝收。
只是……
如果那些子的憂愁也都能夠隨風一道飄飛而去,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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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
京師郊外。
“落梅軒”。
這一日,皇甫舜正在落梅軒裡面舞劍,他原本就是習武之人,自然是有天天早起鍛鍊的習慣的,二十年來如一日,從未間斷,尤其是這些時日,一直呆在這“落梅軒”中,也並無其他的事情,所以皇甫舜更是整日的舞劍,對於他來說,舞劍是一種讓自己能夠心平氣和下來的對好的方式——
尤其是在這個緊要關頭。
忽然,“落梅軒”的院門一陣緊急的叩門聲,那小廝便趕緊地跑過去開門,瞧著一個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青年,隨即就大步走了進來。
“劉將軍是您啊!小的見過劉將軍!”那小廝趕緊地躬身行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建業。
劉建業此刻滿心都是大事兒,自然也懶得理會那小廝,只是隨便揮了下手,就急匆匆地朝著院中走去,一臉的焦急不安。
“萬歲爺!萬歲爺大事不好了!”劉建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皇甫舜的面前,然後跪拜著稟報道。
皇甫舜卻仍舊是一臉的平靜,仍舊專心致志地舞著劍,彷彿沒有見到劉建業,也沒有聽到劉建業剛才說的話似的,只是把劉建業給急的跺腳,但是又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能在一邊等著皇甫舜停下來。
直到舞完了最後一劍,皇甫舜這才十分優雅地將劍收回了劍鞘,然後緩緩地走到一旁的石桌面前,端起一旁的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這才問道:“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模樣,是不是前線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劉建業一怔,萬歲爺竟然如此神機妙算?!
劉建業趕緊地道:“萬歲爺英明!正是前線出了大事兒呢!萬歲爺,我新龍的死士快馬加鞭,一路跑死了十多匹馬,今日一早這才找到了‘落梅軒’,據他的稟報,是說,那皇甫堯一早就在新龍和大興的邊境處聚集了大量的軍隊,我新龍大軍,在行軍的途中遭到了好幾次的大興軍隊的伏擊,損失不小,雖然大興也沒有討到什麼甜頭,但是必定佔著天時地利人和,若是咱們還一味兒地向前推進的話,只怕真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咱們新龍大軍現在只得就地紮營,準備與大興軍隊展開戰鬥了。”
“哦?那皇甫堯倒也不是吃乾飯的,他既是知道朕與他不共戴天,所以一早地便就在邊境處集結重兵,嘖嘖嘖,他到還真是明白,什麼叫做防患於未然啊,”皇甫舜仍舊是一臉的神情淺淡,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緩緩地抿了口茶,然後皇甫舜這才繼續,道,“這一點,朕自然是一早就猜到了的,所以這並沒有什麼不妥,都在朕的意料之中,既然是大興軍隊阻攔咱們新龍的大軍,那麼便就開打就是了,呵呵,既然人家準備了這麼久,若是不大戰一場的話,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劉建業十分不解,趕緊著急地問道:“萬歲爺,末將知道您必定是想著早日與皇甫堯開火的,但若是這樣一直下去的,那麼咱們新龍的損耗必定是十分厲害,而且那位置處於兩國的邊境,又是十分偏僻荒涼的所在,附近根本沒有什麼人煙,所以就地徵糧,是沒有可能的,但是朝那麼荒涼偏遠的地方,運送糧草更加極為不易,但是那地方,卻是大興的大軍的所在,自然是糧草儲配十分豐沛的,所以,若是這麼對峙下去的話,只怕咱們新龍要先一步損耗殆盡的啊!萬歲爺,還請您另想良策吧!”
皇甫堯但笑不語,只是親自斟了一杯茶,然後遞給劉建業,道:“建業,瞧你這滿頭大汗的,先喝杯茶降降火吧。”
劉建業急躁不已,哪裡有什麼心情喝茶?隨即道:“萬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