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一顆心更是緊張之極。
皇甫舜,這個男人,雖然年紀輕輕,雖然總是一臉溫和無害的微笑,但是他的手段卻是少見的狠辣無比,當年趙同仁投奔到這個男人的麾下的時候,他便就明白,從那以後自己的一切便就都是這個男人的,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身家性命,全部都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這個男人,可以讓自己一舉成為大興最炙手可熱的丞相大人,自然也是能讓自己一夜之間,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在他的面前,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做一隻聽話的狗。
別無選擇。
皇甫舜勾了勾唇,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劉建業,劉建業也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趙同仁,然後劉建業好整以暇地道:“趙丞相,本將也聽說,你最近因為皇甫堯殺了你愛女一事,正在暗中籌備為女報仇一事,也不知這訊息是真是假?”
一聽到皇甫堯的名字,趙同仁頓時就紅了眼睛,咬牙啟齒地道:“劉將軍所言極是,微臣的愛女慘死砸那禽獸不如的皇甫堯之手,微臣這個做父親的,每每想到此事,便就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狗賊!有生之間,微臣必定與大興不共戴天!”
“啪啪啪!”
下一秒,劉建業放下茶杯拍了拍手,然後緩步走到趙同仁的面前,扶起了趙同仁,道:“趙丞相一顆慈父之心,真是感人肺腑啊,只是不知道趙丞相可已經想到了什麼報仇良策嗎?”
趙同仁咬牙啟齒地道:“不瞞將軍,微臣手中掌有大興三分之一的兵力,雖然現在尚不足以和朝廷抗衡,但是假以時日的話,微臣必定可以……”
“不不不!趙丞相,你其實根本用不得這麼辛苦的,假以時日,呵呵,這怕是等到你死,你必定是也鬥不過那皇甫堯的,”劉建業輕輕地拍了拍趙同仁的肩膀,笑道,“凡事都千萬不能自不量力,你說對吧?”
趙同仁隨即苦著臉,道:“劉將軍,所言極是,但是微臣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劉建業隨即微微一笑,道:“所謂事在人為,自然辦法還是有的,趙丞相,現在就有一個可以為一舉你報殺女之仇的大好機會,就看趙丞相,你識不識相了。”
趙同仁的眼睛驀地一亮,道:“劉建軍此話當真?還請劉將軍賜教!”
劉建業點點頭,道:“前日,咱們萬歲爺已經向新龍傳出了密令,只怕不出十天,咱們新龍大軍便就可以壓陣過來,到時候,自然有著咱們萬歲爺給你撐腰,趙丞相,你自然大仇可報啊。”
趙同仁趕緊地跪倒皇甫舜的面前,叩頭不斷,激動地道:“多謝萬歲爺!多謝萬歲爺的大恩大德!萬歲爺若是能為小女報仇雪恨,那麼便就是讓微臣做牛做馬,微臣都是心甘情願啊!”
皇甫舜驀地扯出一個譏誚的笑來,道:“趙丞相真愛說笑,朕讓你做牛做馬乾什麼?朕向來最不缺的便就是畜生,呵呵,不過是朕也和趙丞相一樣,都視皇甫堯為不共戴天的仇人罷了,所以,趙丞相,你不必這般激動。”
“雖是如此,微臣還是感激萬歲爺的大恩大德!”趙同仁仍舊還是規規矩矩地叩了三個頭,但是心裡面卻在嘀咕,皇甫舜竟然這麼好心地肯幫著自己復仇?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果然,下一秒,劉建業笑著說道:“趙丞相,自然萬歲爺會幫你報仇雪恨,那麼你手中掌握的大興的兵權,便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了,對嗎?”
趙同仁冷不丁渾身就是一個寒噤。
皇甫舜果真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兵權!
這兵權可是他的保命符啊!
因為自己的手上握有大興三分之一的兵權,所以皇甫堯即便厭惡自己,卻也不敢對自己怎樣,而這些年來,皇甫舜對自己也一直極力是拉攏著的,自然也少不了這些子兵權的作用。
所以這兵權可是他的保命符!
一旦失去了兵權,那麼皇甫堯隨時都可以殺了自己!
而皇甫舜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一旦交出了兵權,他還會這麼拉攏厚待他嗎?!
當然不會的!
所以,這兵權是萬萬交不得的!
當下,趙同仁陪笑道:“劉將軍所言極是,這麼一來,微臣手上的兵權確實已經沒用了,但是按照微臣的想法,若是等到了萬歲爺殺了皇甫堯,一統天下之後,微臣再將手中的兵權作為獻禮送給萬歲爺,那麼豈不是更好?而且更加的名正言順?”
“趙丞相的意思,竟然是信不過朕了?”皇甫舜驀地冷笑,道,“還是趙丞相覺得朕竟然比不上皇甫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