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是先皇生前最寵愛的皇子,原本看好他的人就不在少數,非但如此,趙同仁那些子烏合之眾更是會一同鼎力支援,皇甫舜這個皇上自然是勢在必得手到擒來的。”
“至於朕,這個身中劇毒的廢人,皇甫舜更加會‘好好對待’的,說不定,他還會對朕格外恩典,不但冰釋前嫌,留著朕這條命,而且還會讓朕一直在他的身邊,大肆上演一場‘兄友弟恭’的好戲,然後在大興上下所有臣民都感慨皇甫舜大度的時候,他自然會一點一點地折磨朕,讓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恐怕會是他這一生最快樂、最想做的事兒了,只怕要等到他死了,才肯放過朕呢……不對,他會讓朕給他陪葬,他恨不能吃朕的肉喝朕的血,三年前便是如此,這三年只會日久彌深的吧?”
陳天麟只聽得心驚肉跳,半晌這才放下茶杯,悶悶道:“只是皇上如今並未中毒,而且也一早識破了他的毒計,所以任憑他想得再怎麼天衣無縫,也都註定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管怎樣,皇甫舜就是一個逆臣賊子,他要是敢來犯,末將自然親自掛帥,割下他的首級!”
“不錯,朕的確沒有中毒,所以朕自然不用懼怕皇甫舜半分,只是他的這一番居心叵測的心思朕卻不能繼續容忍了,朕是堂堂大興天子,又豈會容他人接二連三地算計?!”皇甫堯的眼中都是寒光,然後繼續冷聲道,“這一次,朕會讓皇甫舜知道,這輩子他註定是朕的手下敗將,不管再給他多少次機會,也不管再給他多少年,他都只能是朕的手下敗將!他憑什麼還不死心?憑什麼還要和朕鬥?!濉”
“皇上所言不錯,皇甫舜的狼子野心也並非一日兩日,三年前,就是他接二連三的算計害的皇上差點錯失了皇位,但是不想,這一次又是他算計皇上在先,當真是可惡至極,所以這一次,皇上一定不能饒了他,”陳天麟點點頭道,然後頓了頓,又說,“對了,末將還有一事要啟稟皇上。”
皇甫堯點點頭,道:“你講吧。”
陳天麟道:“皇上,末將今日上午得到的訊息,趙同仁已經秘密派人去了新龍了,末將以為這一次趙同仁被皇上給逼上了懸崖,所以是孤注一擲認定了追隨皇甫舜的,必定要和皇甫舜討論出兵相助皇甫舜造反一事的,不知皇上怎麼打算?部”
“哼,趙同仁當真是破釜沉舟了,想必在那趙蘭兒死後,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他心裡自是也明白朕已經對他起了猜忌了的,所以這一次他便直接與朕撕破臉皮算了,倒還是真難為他還能日日早朝裝的那般滴水不漏,當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皇甫堯一聲冷哼,譏嘲一笑,“只不過,他確定要用朕的軍隊來輔佐皇甫舜嗎?哼!當真是笑話!”
陳天麟也是輕笑不已,道:“到底是皇上深謀遠慮,一早就識破了趙同仁的不軌之心,及時地讓末將去暗中調換了趙同仁手中的軍隊,只怕這一次,他當真是要上演一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好戲了!想必日後皇甫舜也必定不會饒了他!”
“是啊,皇甫舜肯定是不會饒了他的,所以朕自然落得清閒,懶得理,索性坐在一邊看好戲就得了。”
“皇上說的極是。”
皇甫堯勾了勾嘴唇,看了看那張小紙條,頓了頓,道:“天麟,你現在就去將這紙條放好,然後照舊放在那鴿子的腿上,給放出去,咱們既是然要作壁上觀,索性讓他們得意一陣子,不必著急。”
“是,末將這就去辦。”陳天麟躬身告退。
皇甫堯起身緩緩地走到龍案旁邊,看著那上面金黃的龍紋,不由得勾了勾嘴唇,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來。
皇甫舜,這一次,朕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不對……
是讓你死得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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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蘋洲。
白蘋洲的一切如故,都和黎傾城走的那一日一模一樣,火紅的燈籠,火紅的對聯,火紅的喜字,火紅的綢緞……到處都是一片喜氣祥和的模樣,一看便就知道是要辦喜事兒的裝飾,但是這白蘋洲上的氣氛卻格外的森冷下人,每一個白衣少年都不敢多說一言,一個個垂頭恭敬地站著,眼睛裡面都是驚恐不安。
這幾日,主人的脾氣實在不是太好,動不動就大發雷霆,已經有十來名的少年被髮落去做了藥人了,這些子剩下的少年自然是人人自危的,生怕一個不留神,也被白亦楓發落去做了藥人了。
昨日,白亦楓去仙鶴樓一趟去見了紫冷桀,到了今日方才回來,但是白亦楓的面色仍舊是不佳,所以島上的少年們一個個更是膽怯得不行,心裡面都暗道,不知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