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我一點兒都不吃味。”筱桐堅持不為所動。
早晚有一天,一定會讓你吃味的。司空燁聽後,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心裡卻是恨恨的想著,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晚膳過後,司空燁以自己批改摺子效率小將的罪魁禍首就是筱桐為由,堅持要求筱桐到御書房陪駕。
筱桐百般無奈,只得一同前去。
自從這天開始,皇宮的風向又變了。原本大家都認為皇后娘娘要失寵了,可是誰知,突然之間,不知何故竟又得了寵。
當然,最為高興的還是龍清宮裡的一眾奴才們,這陰雨連綿了十多天,天氣總算是晴了。
最近這些日子,皇上除了早上上朝之時是一個人離開,其他時候幾乎都與皇后娘娘在一起。就連摺子都直接搬到鳳儀宮批改起來。
一時之間,筱桐寵冠後宮,勢頭無人能及。
這日,在筱桐的陪伴下,司空燁早早的便將摺子批改完畢,下午去御書房議事,也特意沒有叫上筱桐。
筱桐雖然意外,但也很是隨遇而安,既然司空燁不讓她去,她便不去就是了。
在寢殿內無事可做,筱桐只得提筆練字。最近這些天裡,司空燁每日都如先前所說的那邊,抽出一個時辰來陪她練字。現如今,筱桐的字有了很大長進,已經寫得很有些大家風範了。
可是,筱桐剛才寫下一首蘇武的留別妻》,疏影便手捧一套衣衫進到殿內,隨後而入的便是司空燁和小全子。
令筱桐意外的是,司空燁竟然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華衣錦袍,簡單的玉冠束髮,手中執一把摺扇,慢悠悠的落在最後面跟了進來。那模樣,儼然如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
“筱桐,你快去換衣服。”司空燁興致高昂,滿面喜意。
筱桐好奇,“為什麼要換衣服?”目光瞥向疏影手中那一套衣衫,面帶疑惑。那衣衫,似乎是民間的常服,並非鳳袍。
司空燁卻是故意玩兒神秘,但笑不語,只說:“總是你先換了再說。”
筱桐無法,只得乖乖結果疏影手中的衣衫,繞到屏風之後穿上了身。
有時候,她真的不得不感嘆,司空燁真的很瞭解她的喜好,這身水藍色的裙衫,顏色花紋樣式,都讓她愛不釋手。
折騰一番之後,當她從屏風之後走出之時,司空燁立刻雙眼放光,不停地自誇:“我就知道這件衣服一定適合你。”
筱桐突然有種想翻白眼兒的衝動,這種情況,男人不是都應該承載女人穿這身衣服多麼的漂亮的嗎?怎麼司空燁反倒是稱讚起他自己的眼光來了?
不過,並不容她多做思索,司空燁已經讓疏影沁雪把她拖到銅鏡之前為她梳妝打扮起來。而她自己,則是溜到桌前偷看她適才練筆之時都寫了些什麼。
“筱桐,這首詩是你寫的?”很明顯的多此一問,但是語氣中不無驚訝。
“當然是我寫的,但卻不是我作的。”筱桐一邊任由疏影和沁雪為她擺弄,一邊回答。
“這我知道,這斗大的‘留別妻’三個字我看的很清楚。你又不是男人,想留書也要有妻給你留才是。”司空燁倒是不以為然,之時心中默唸著“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千古名句,心裡忽然有種暖暖的感覺緩緩升起。
然而,此話一出,一旁的沁雪倒是最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筱桐一聽這笑聲,頓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嘴上還是沒說什麼。
“筱桐,這詩作的好。把我對你的感情都給寫出來了。”司空燁一邊看著這詩中一覽無遺的脈脈情意,一遍趁機表白心意。
筱桐卻是敬謝不敏,“可別,這個故事可是個悲劇。”
“哦?此話怎講?”司空燁挑眉。
“這首詩的作者名叫蘇武,當年曾經被皇帝派去出使他國,臨行前便預感此行兇險,遂作了這首詩以表心意。果不其然,他被敵國扣留了十幾年,直到他生還故土,卻早已物是人非。家已不在,妻已改嫁,唯有他一人還守著當初‘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的諾言。你倒是說說看,這不是悲劇是什麼?”筱桐噼裡啪啦地將蘇武的故事娓娓道來,儘管注意到將匈奴改為敵國,但還是疏漏了,這邊的歷史上根本沒有此人。
司空燁聽後,故意問道:“哦?還有這樣的故事?好歹我也算得博覽群書,怎麼就沒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筱桐這才發覺自己只圖嘴上痛快了,竟然疏忽了這樣一個事實。只得乾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