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瘋似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好似這樣就能讓他的血不再湧出……
老天爺,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不要,求你……
她在心裡不停不停的祈求著,聲音早已哭喊的嘶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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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影子寫的自己都哭了,心裡好痛好痛!!
第一百九十八章、唯願來生永遠不相識(二)
凡聖皆是夢言,佛及眾生併為贈語,到這裡迴光返照,撒手承當。舒偑芾覷』。許是聽到了桑若雅的呼喚,凌寒浚弱弱的蹙了下眉頭,濃密的睫毛顫了下,繼而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當視線漸漸清晰,看到了緊握著他的手哭得像個孩子的桑若雅時,勉強扯了扯嘴角,綻出一抹虛弱慘淡的笑容,令在場的人皆悲哀痛心的蹙緊了眉。
“雅雅……”凌寒浚虛弱的抬起手,想替她擦掉眼淚,出口的聲音已是嘶啞的不堪入耳。
“二哥,我在這兒呢,雅雅在這兒呢,我這這兒我在這兒……”桑若雅語無倫次的低喃,伸手握住他怯怯的大手,主動湊上自己的小臉,他冰涼的手撫上她臉頰時,她的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曾經,他是那樣溫潤如玉,俊秀優雅,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皺一下眉頭;
曾經,無論何時何地,他的臉上總是噙著一抹淡雅從容的笑容,溫柔似水的凝望著她;
而現在呢,他蒼白憔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整個人瘦削的令人心碎!
想著想著,桑若雅的心就更加生生的疼,眼淚也落的更兇了……
虛弱的勾唇淺笑,凌寒浚突然感覺好受多了,也不再吐血了,也稍稍有了些力氣,視如珍寶般仔細的擦掉她臉上的淚珠,輕不可聞的道,“雅雅,別哭,我……咳咳……我不想看到你哭……答,答應我……不要哭……”
聞言,桑若雅難過的點點頭,咬著嘴唇,沾滿他鮮血的小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這一抹,她的臉上也蹭上了血跡,猩紅的血水混合著淚水,頓時俏臉像個小花貓似的。
凌寒浚睨著她的小花臉,不由得傾了傾嘴角,一邊咳著一邊笑著,笑了一會兒,又將視線轉向到了凌寒澈沉重的臉上,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輕語道,“四弟……咳咳……”
緊皺著眉頭,凌寒澈用力的抿了下嘴唇,艱難的向前挪了挪,顫抖著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悲傷與歉疚!
“二哥!”開口喚了一聲,像小時候一樣,嗓音裡明顯聽得出一絲的哽咽。
凌寒浚欣慰的睜了睜眸子,他終於等到了,終於,四弟肯像小時候一樣親暱的再喚他一生二哥,真好,“四弟……能不能……咳咳……讓,讓我……和雅雅,單獨……單獨,說會兒話……”
凌寒澈抿了抿唇,不敢看向他乞求的眼神,怔了一下,默默的點點頭。
賴藥清和他一起退出到了營帳外,他正好有話要對他說;
“你沒覺得若雅很奇怪嗎?”賴藥清直截了當的道。
凌寒澈抿著唇想了想,疑惑的看向他,“有話直說!”現在他沒心情和他打啞謎。
賴藥清當然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開口道,“從她剛剛醒來直到現在,她表現的很正常,並不像被控制心智時那樣木訥沒有反應,而她似乎只記得從城樓上墜下的那一刻,在此之前發生的她都一句都沒有提過!”
經他這麼一提醒,凌寒澈這才沉重的蹙起眉,確實如此……
與他交換了個眼神,賴藥清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如果我沒有猜測,若雅應該在跳下城樓,凌寒浚拼死護住她的時候,心緒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和震撼,從而暫時衝破了攝魂香的控制,恢復了心智。”
“暫時?!”凌寒澈挑眉,不明白他說的暫時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體內的攝魂香還會再發作?
似乎看透了他的疑惑,賴藥清輕點了下頭,“沒錯,我替她把過脈,攝魂香仍在她體內,但我不確定她什麼時候會再發作!”
音落,兩人皆一臉沉重的垂下眼眸,心情更加凝重起來……
此時,營帳內。
凌寒浚抿著唇淡淡笑著,撐著疲憊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望著桑若雅,迫切而憂傷,好似要將她的樣子牢牢鐫刻在心底。
“二哥……”桑若雅吸吸鼻子,低啞的開口。
“雅雅……”凌寒浚打斷她,放縱自己奢望一次,“能不能,不要叫我二哥,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