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他,身子有些不大好。”
“滄兒他怎麼了?”梅妃蹙著眉,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追問。
“娘娘,奴婢說不好,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舒雲吸吸鼻子,一副泫然若泣的難過模樣。
梅妃深信不疑,當下忙站起了身,回頭看了一眼,本想告訴凌宣禎一聲的,可看他與幾位宗親說著話,也就不便驚動他了,起身悄然離席,在舒雲的攙扶下,匆匆朝後院疾走而去。
舒雲扶著她,進了方才桑若雅進去的那個房間。
進去後就鬆開了梅妃的手,轉身關上了門。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一片,梅妃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向前摸索著,急切的詢問,“人呢?滄兒呢?滄兒……滄兒……”
可惜,舒雲並沒有過來扶她,也沒有出聲回應她。
一片黑暗中,只傳來幾聲悶悶的嗚咽聲,“唔唔……唔唔……”
“是誰?誰在那裡?是滄兒嗎?”梅妃瞬間繃緊了神經,憑著本能向前摸索著。
此時,房裡的燈霍然亮了起來。
梅妃稍稍眯了眯雙眸,繼而向四周看了看,房間是一間很普通的閒置房間,房內的擺設都是極其簡單的,而當她的餘光瞥見右手邊的兩個身影時,驚訝的睜圓了雙眸。
“若雅?滄兒?”
房間右側靠牆的位置,桑若雅和凌寒滄分別被綁在一張梨花木椅上,嘴巴里還被塞著布條,方才發出嗚咽聲的,就是他們兩人。
梅妃連忙跑了過去,將塞在兩人口中的布條取下。
桑若雅的小嘴一恢復了自由,就怒不可遏的衝著梅妃身後吼道,“舒雲,你把我們弄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凌寒滄什麼都沒說,抿緊了薄唇,露在長髮外的那一隻眼眸,充斥著難以置信,冷冷的盯著舒雲。
舒雲別過眼不敢看向凌寒滄,卻冷睇了桑若雅一眼,她的手中拿著一根繩子,一步步朝梅妃走了過來,此時,凌寒滄回過了神,他冷睇著舒雲,用力的掙扎起來,聲音不大卻冷得慎人,“雲兒,你怎麼對我無所謂,但是不准你碰我母妃,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此言一出,舒雲的手明顯得抖了一下,她咬緊銀牙,深吸一口氣,繼續向梅妃走過去,不算客氣的將她推到椅子上坐下,手法純熟的將她也綁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裡的四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沉默了好一會兒,凌寒滄突然抬起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舒雲,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雲兒,你跟在我身邊八年,這八年裡你我朝夕相對,我居然沒能看透你!”
時去舒對。聞言,舒雲美眸一緊,睨向凌寒滄的眼神裡,有些落寞,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深情,抿了抿紅唇,突然開口道,“五爺,雲兒對不起您,您是除了主人之外對雲兒最好的人,可是……”舒雲突然頓了一下,眼神倏地變得冷厲,“所以,為了五爺,雲兒必須這麼做!”
“為什麼?”凌寒滄不解。
舒雲看著他,溫情脈脈的笑了笑,第一次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五爺,雲兒小的時候家裡很窮,在雲兒六歲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家裡根本沒有錢為雲兒治病,所以為了養活兩個弟弟,爹孃就狠心將我拋棄在大街上,雲兒成了小乞丐,病的快要死了,是主人把我領回去的,不僅幫我治好了病,還教我認字,教我習武,雲兒的命是主人給的,如果不是主人,雲兒早就死了。”
凌寒滄有些驚愕的怔了怔,從沒想過她還有這樣的經歷,不過,“雲兒,他把你撿回去,只是為了訓練你,成為他的棋子而已,你不該明知是錯的還要幫著他!”
舒雲搖搖頭,“五爺,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可是為了你,我必須這麼做!”
頓了一下,舒雲深嘆了口氣,“主人說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就會殺了你,五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危險,所以我必須這麼做!”音落,舒雲柔情似水的睨向凌寒滄,其實她還隱瞞著他一件事,這麼多年來,她為了求主人放過凌寒滄,每一次都被主人打得遍體鱗傷,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要能保住凌寒滄的命,怎麼打她她都承受的住。
她對凌寒滄的深情,讓凌寒滄、梅妃和桑若雅皆暗自震驚,尤其是凌寒滄,驚愕過後,他又很是內疚,為了他,讓母妃和四嫂也深陷險境。
嘆了口氣,凌寒滄試圖勸說著舒雲,“雲兒,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把母妃和四嫂放了吧,若她們有事,你覺得我還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