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若不射出這箭沒面子。若真的殺了霜露,其實他捨不得。
“殿下,找到寶藏了。”
從枯井邊送回的喜訊,讓繃著弦的拓跋烈焰鬆了口氣。狠狠瞪了一眼霜露,闊步而去。
花筱涵往羽墨非懷中依了依,揚臉問道:“相公,你有後路吧?”
羽墨非點點她的鼻尖,搖搖頭。
“真的沒有?”
“確實沒有。”
擦,她總覺得羽墨非做事必有後路。怎麼可能身邊就這麼點人,那萬一陸離沒趕來。今個豈不是真得死。
不等太久,一箱箱寶藏便從枯井中抬了上來。
當初羽墨非沒有讓自己的人動,就是怕會因為這寶藏惹禍上身。畢竟這是北冥國的東西,雖然他答應了拓跋烈風來找。可若是動了,恐怕拓跋烈風也會不安。
這東西,他早就有預感。不是要落在拓跋烈焰手上,就是在拓跋烈風手上。
不等他多想,果然出現了一批如幽靈般的黑衣人。
局勢霎間變得混亂,兵差的矛頭不知是該對著羽墨非還是該對著背後竄出的鬼魅。
“相公,你又騙人。”
“娘子冤枉,這真和我無關。”
“呵呵,大哥好久不見。”拓跋烈風一臉清爽的從暗中走出,神采奕奕。煞有帝王之相。
花筱涵撇撇嘴,看來羽墨非早就想到了,所以找到寶藏才沒有運出來。
拓跋烈焰一驚,回頭遠遠望著羽墨非。
羽墨非聳聳肩,朗聲道:“你們兄弟間的矛盾還是自己解決吧。在下恕不奉陪。”
說著將花筱涵打橫抱起進了屋。
花筱涵正一頭霧水,‘咔噠’一聲,如坐雲霄飛車般猛然下墜。嚇得她趕緊摟著羽墨非的脖子。
“混蛋,又騙人!”
“這是最後一招棋,若昨夜用了他們必定還要為那寶藏爭個不休。”
“你就不能告訴我啊?”感覺落了地,花筱涵毫不客氣的擰上羽墨非的胸口。
羽墨非連忙搓著胸前,“昨晚我不確定烈風來了沒有。”
花筱涵又狠狠踩了羽墨非一腳,抬起手腕。
“我流了那麼多血,你要怎麼補償?”
“我是準備帶你一起的,你自己非要留下。”
“還狡辯,萬一拓跋烈焰喪心病狂,你就後悔去吧!”
其實羽墨非當時也沒有把握,只想把拓跋烈焰引過去。沒有想到拓跋烈焰動作會那麼快,還在背後放冷箭。
如果帶花筱涵走他怕萬一外面的結果不是他所預料的,反而讓她涉入險境,不如賭拓跋烈焰不會傷害她。
當時那矛盾又掙扎的心理,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但現在這一刻,觸手可碰的溫暖,他恨不得烙在心裡。
“喂,抱什麼抱。這是哪裡?”
“我若猜得不錯,一直往前走應該是煙雨山莊。”
嘎,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狡猾。
不過這麼長的密道,氧氣能充足嗎?花筱涵表示很懷疑,不過隨著腳步推進。絲絲涼風倒不像是完全密閉的通道。
越走越亮,一股溫潤的溼氣撲面而來。就像是到了灼海的海邊。
花筱涵的心‘砰砰砰’跳著,一抹熟悉的感覺在腦中漸漸清晰。
和羽墨非牽著的手,也生出了薄汗。
“怎麼了?”
“羽墨非,到份上了你還想瞞我?”
羽墨非拉緊她的手,笑而不語。
又走了數十步,穿過一人寬的通道。明晃晃的亮光霎間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溫暖的風吹過臉頰,明明是一個天地。這裡卻如春日,陽光普照湖水蔚藍。
花筱涵一臉訝異的瞪著眼睛,嘴巴微微張著。
“這裡不是消失了嗎?”
“這是最後一件瞞著你的事,也是最後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花筱涵側臉看著他,眸子低垂。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其實那天下完雨,是你把我偷偷帶到了谷裡。我醒後你故意說天靈之畔消失了對嗎?”
羽墨非點點頭,眸中滿是愧色。
“很好,從第一眼起我就是你心裡的冷七七。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靈族,他們根本就不是和我從一個世界來的。你這麼做,就是為了讓相信你,就是要我相信自己是冷七七。”
“筱涵,你誤會羽墨非了。靈族確確實實在天靈之畔生活了上百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