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其中摻和,不然……”沈璧伸手做了個刀切脖子的動作,“爹還不廢了我。”
“混賬東西,又在跟你二哥說什麼,還不快出去找人?”沈時行從背後冒出來,嚇得沈璧毛髮倒豎:“爹我馬上去!”
“瑄兒,你過來。”
沈瑄猶豫了一下,回頭對蘇靈琳輕聲囑咐:“在這裡等我。”
沈瑄和父親進了書房,蘇靈琳叫住沈璧:“你等等。”
沈璧回頭,斜睨她一眼:“喲,找我有事?”
“為什麼幫我們?”
沈璧輕笑:“你搞錯了,我是幫二哥,絕不是幫你。”
沈璧說這話時,眼裡忽然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落寞,自嘲地笑笑,又道:“很奇怪吧?就算非常妒忌,可是不管他選擇跟誰在一起,為了不看見他因為得不到而不高興的樣子,我還是會選擇去做讓他高興的那件事。”
蘇靈琳怔怔地看著他,並不完全理解他的話。
“聽不懂就算了,”沈璧聳聳肩,往外走去,一面低聲咒罵,“死上官雲,賤丫頭,十八輩子的晦氣王,丟到馬房糞坑都腐爛不掉的瘟神,別讓小爺逮著你……辣椒水老虎凳夾爆你的手指……”
蘇靈琳擦了擦額上冷汗,心想,刀子嘴豆腐心,這倆人能成兄弟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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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拾東西,擇日離開京城吧。”
沈瑄萬萬沒想到父親會這樣說。
“不用再回來了,我已經吩咐賬房給你打點盤纏,一會你去取,然後跟老丁去牽兩匹快馬。”
父親說的是“兩匹”,沈瑄明白了父親的用意,這是默許他和蘇靈琳在一起了。他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應允道:“好。”謝字在喉間噎著說不出口,反而提出另一個問題:“爹,那你……”
“不用管我,”沈時行擺手道,“既然你一心要走,何必問那麼多,早點出發,早點離開京城。”
“多謝爹成全。”
“以前的事,我是對不起你娘,”沈時行嘆道,“只是那時我年輕氣盛一心要建功立業,加上重兵在雪山行軍,軍隊一天就要消耗數萬糧草,實在是等不起。如果我停下來找你們母子,就有許多將士會在嚴寒中喪命……為了大局,我選擇了先撤離軍隊。”
沈瑄淡淡道:“這件事,我已經想開了。”
“願你真的想開才好。”沈時行是個倔強頑固的人,絕對不會開口請求兒子原諒,此番辯解,已經超過他往日為人行事的習慣。
“我以前把爹你歸為害死我孃的兇手,可是不是;在我心裡,我其實很清楚,是我自己丟下娘在冰天雪地裡,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
沈時行震動:“瑄兒,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孃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瑄苦笑:“不過現在我已經明白了。那日被毒手藥王擒住,我自知命不久矣,也自覺了無生趣,早就做好了坦然面對的準備。只是唯有一件事情放不下,就是想要護住靈琳無恙,當我真的護住她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娘死去時候的感受。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死,其實這樣的死去並不孤獨,反而很坦然。每每想起,就好像再活了一次。”
沈時行聽到兒子口口聲聲稱一個結識不久的女子為最重要的人,雖然有些心酸,但想到自己畢竟這麼多年沒有好好關心過他的想法,也自覺慚愧。何況,沈瑄能明白這些,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感到稍許欣慰。
“走了以後,寫信回來。”
“是,爹。”
沈瑄從書房出來,只見蘇靈琳還呆呆站在園子裡,自己走到她面前都還沒覺察,不禁笑道:“想什麼這麼入神?”
蘇靈琳才醒過來,看著沈瑄,忽然道:“我怕你進去了,就不再回來了,又剩下我一個人。”
沈瑄剛想笑她幼稚,忽見她呆呆傻傻又有點傷懷的樣子,不覺心中憐惜,嘴裡又忍不住冒出一句譏笑之辭:“我就算回來了,你還不是沒看見?”
蘇靈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嘿嘿傻笑。
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沈瑄無奈搖搖頭:“以你的品位,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完全理解本少爺的優點,真是白玉陷汙泥,遇人不淑一失足成千古恨。”、
“誰說的,我知道你有什麼好處。”
“哦,你倒說說。”
“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