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說,又象是吩咐沐容初,“成親王府是該有點喜氣了,這個月把五丫頭的事辦了,下個月把七丫頭的事也辦了。”
“可讓九丫頭陪嫁的事……”
“容生回府稟報之後,我就把這仟事壓下了,不準任何人提起。唉!我想留著九丫頭,是希望慕容玖看在九丫頭對她有恩的份上,雖無意結親,凡事也要禮讓三分。沒想到他們母子目光短淺,竟然蠢笨至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在這時候橫生枝節,不是落人話柄又讓家族蒙羞嗎?成親王今日大包大攬,是想控制朝廷的局勢,不想讓太子獨大,也想賣一份人情給沐家。王候之家的閨秀雖沒有陪嫁的先例,九丫頭侍妾所出,身份低賤,也不是大事。”
“父親說得是,兒子馬上讓下人著手辦理,下月嫁七丫頭,讓九丫頭陪嫁。”
江雪掀開車簾看了看,馬車兩旁有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車大也早已換了人。她暗自心驚,如果這些人不是南成遠派來的,她的小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看來她以後也要為自身安全著想,花重金養死士、僱保鏢了。今天為揚眉吐氣,又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只有蕭十八一個人難保她平安。
風三少坐在江雪腿旁,徵閉著眼睛若有所思,他面色幽靜,滿眼桃花含苞待放,臉上少了嘻然輕佻,卻多了幾分天生貴胄之氣。南成遠讓人請江雪去外宅,他恰好在車上,也要跟去看看。此時,他正在勞神苦思兩全之策應對南成遠。
江雪毫不在意,她已下定投齊越的決心,南成遠就是跪地求她,她也不會改變主意。不過想想南成遠低聲下氣的模樣,她頓覺神清氣爽,連臀背都不疼了。
貂蟬坐在江雪腳下,見眾人都很沉默,它哼哼唧唧,看上去很無聊。它悄然壞笑,爬到風三少身邊,伸出前爪,輕輕摸到江雪的大腿上,順著大腿往上摸,在她屁股上按了一把。江雪迷迷糊糊,快睡著了,以為是風三少在她身上揩油,不由分說,抬腳踹去。貂暗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躲開,又坐到江雪的腳底下。
風三少正在沉思,躲閃不及,江雪的腳正在踩在他臉上。風三少徵徵皺眉,一把抓起江雪的腳,輕輕捏在足底穴上,痛得她哇哇亂叫。
“你存心勾引我,也不要用你這橫量三寸半的大金蓮呀!不精緻,沒吸引力。”
“放開,是你先摸我的。”
“摸你?”風三少看到貂蟬窩在一邊偷笑,頓時明白,他一把提起貂蟬,扔到江雪身上,“天涼了,送你一條貂皮圍脖,看我多疼你。”
江雪抓住貂蟬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小東西,你敢栽髒陷害?做一條貂皮圍脖送給我老孃,她一定喜(3UWW…提供下載)歡。你這人一向不守承諾,連用你弟弟發的誓都可以違背,不如你也給我立字據,把貂蟬送給我做圍脖,分文不收。”
風三少目光幽沉,更有些許無奈,”我以我弟弟的名譽發下的誓言是不會不守承諾的,我當時說你沒需要,我不用強,凡我用強,就證明你有需要。
“呸無賴。”
江雪手腳並用,才把腳從風三少手裡抽出來。看到他臉上深刻的憂鬱,她的心不由一動,風三少雖然言語舉止輕浮,也是性情中人,骨肉親情對他很重要。
“你弟弟到底怎麼了?”
“丟了。”
“多大上丟的?怎麼會丟呢?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跑了?”
風三少雙指捏著眉心,搖了搖頭,神情悲痛,“哪個人販子敢拐他?他的武功比我還好,其實我只是不想承認他死了。那年他才十三歲,我們去給母親上墳,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被人刺傷,掉下深澗。我成立櫻花門就為找他,七年了,有什麼事能逃得過櫻花門的眼睛?七年,一直沒有他的訊息”
江雪很想刺激他,直截了當地說他弟弟已經死了,讓風三少傷心,才解她的心頭之恨,可看他憂傷的樣子,她又說不出口了。
“你沒親眼看到他死,想找他也是人之常情,他會不會迷路?”
風三少搖了搖頭,“那條深澗就在齊越境內,他怎麼可能迷路?”
“會不會改頭換面了?或者是易了容?”
“你既是沐家九小姐,又是慕容玖,你的易容手法很高妙,我卻一眼就能看透,還有誰易容是我看不穿的?這些年,我也放棄了,可能就是兄弟緣淺吧!”
“呵呵,那你拿他發誓更要遵守,哪怕他死了,否則你就是陰間也看不到他。”
風三少斜了她一眼,沒出聲,臉色沉重,目光幽深,好象在追溯過往的時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