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唯她獨“尊”。
襄親王也被判斬立決,皇上對襄親王一門多有照顧,男親女眷無一牽連,削去王爵、逐出皇族,讓他們同普通百姓一樣生活,只是落佩的鳳凰不如雞。
南宇滄翻出皇室隱案,於皇族有功,所轄戶部政績不菲,加封三珠親王。除了南成遠和太子,皇室王族諸多子弟只有他加親王爵,成為朝堂名符其實的新貴。
花以安壽宴驚變自盡,花賀道被斬,長房盡毀,花賀標、花賀政兄弟未受牽連。花賀標繼續回江東任總兵,花賀政任花氏家族族長,在朝堂仍任原職。
南日皇朝第二大家族走向末路,樹倒猢猻散,太子一派受到重創。襄親王新死,先皇親子只剩下當今皇上和南成遠,當今皇上的親子中擁護者多且頗具實力的人除了太子就是南宇滄。原依附花家的門生故舊、同僚下屬重新分幫結派,投靠了不同的後臺,朝堂勢力重新洗牌,新一輪的爭戰即將拉開序幕。
花氏一族摧敗,沐家和洛家並沒有政敵已除的快慰,反而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憂慮。尤其是沐家,偌大的家族威儀盡減,一下子消停沉寂了許多。沐乾柱親自去悼念了花以安,回來之後,把合族男子叫到崇威院,緊閉房門訓話許久。又讓死士給遠在西南的沐容松送去親筆密信,所寫內容連沐容初兄弟都不得而知。
花以安停床三天就匆忙下葬,葬禮更是草草了事。花太太參加完葬禮回來就病倒了,沐宸鈺端湯侍藥,床前伺候,盡心盡力。
當家主母臥病在床,沐雲霧和柳姨娘出嫁的一應事務交由李側夫人全權打理,喬姨娘和關氏還有沐雲月協助。李側夫人是個和稀泥的老好人,關氏有孩子需要照顧,沐雲月只是未出閣的小姐,掌大權者只剩了喬姨娘。江雪對喬姨娘母女印象惡劣,怕她們搞鬼,搬回沐府居住,全力安排柳姨娘的婚嫁事。
距離柳姨娘出嫁還有三天時間,也就是說還有四天,她就要起程,遠赴漠北。不知不覺間,日子欲近,她對慕容居、對沐府,對她熟悉的一切都衍生出濃濃的眷戀。這些天,她時常忙裡偷閒,走過每個角落,揀拾辛酸甜蜜的回憶。
“九小姐,”冷香匆匆跑來,說:“慕容居來人請你過去,成親王正等你呢。”
“你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過去。”
南成遠和楚易正在暖閣品茶下棋,江雪進來愣了一會兒,兩人沒有即停的意思。估量著南成遠找她也沒什麼急事,江雪就出去了。先到議事廳詢問了經營情況,又批閱回覆了一些機密的信件,最後到楚易和柳姨娘的新房檢視裝飾情況。
她從新房出來,迎面看到楚易過來,好象正在找她。自楚易跟柳姨娘的婚事訂下,她跟楚易相處總覺得尷尬,稱呼也成了問題。
“呃,你找我?”
“對,你現在有公事要忙嗎?我有一些小事要跟你商量。”
楚易神色自然,語氣不變,跟他相比,江雪倒覺得自己小氣了。
“什麼事?”
“等辦完婚事、送你離開,我想帶著你娘和天兒回西楚去。我離開西楚十幾年,想回去看看,順便帶你娘去祭祖,有可能在那邊定居。”
“我娘生長在京城,城門都沒出過,你一下子帶她遠走幾千裡,我怕她受不了。再說我去了漠北,你們去了西南,大掉角,想見一面更難了。”
楚易點了點頭,說:“確實離得太遠,想見面都很困難,要不等你到了漠北,報了平安,我們再決定去留。等辦完婚事,我們就搬出慕容居,我來找你,是想辭掉杏林觀掌櫃的職務,趁你在京城,把接替我的人選定下來。
江雪皺了皺眉,楚易為什麼要辭掉職務?又要搬出慕容居呢?她原本打算她離開京城以後,慕容商會中原的生意全部交給楚易打點。
“為什麼?”
“自從婚事訂下以後,羅掌櫃還有幾個管事掌櫃總是心有隱憂。我聽說葉家要從商會挖人,薪水很高,羅掌櫃幾人都在葉傲的邀請之列。你要去漠北,京城的生意還要依靠羅掌櫃,他是商會的老人,不能有二心,否則會影響生意。”
“哼!葉傲真是不知死活,還敢到慕容商會挖人。你跟我孃的事議訂,羅掌櫃怕你搶了他的位置,有想法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猜忌也是人之常情,你別介意。剛才在議事廳,我就看有幾個人神色不對,我正想問呢。”
“你沒必要去問,也不是大事,以免鬧得眾人心有顧慮。剛才成親王讓我幫他找人,他在郊外有幾百畝子民田,想建成莊園,要找人幫他規劃。我辭掉杏林觀的職務,可以去幫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