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呼喚。龍鳳舉睜開眼睛,看到爛成一團的葉傲,腦袋一耷,又昏了。葉青濃忙呵令小廝替葉傲收屍,頭偏向一邊,又害怕又心疼。八大長老臉上交織著憤恨和恐懼,更沒有人敢多看葉傲一眼。
葉青濃牙齒打著哆嗦,指著昏睡的江雪,下令說:“把她潑醒,你們幾個,把她輪jian,割她一刀,奸她一次,聽到沒有?快點動手。”
幾盆冷水潑到臉上,江雪長舒一口氣,凜然轉醒,星目生輝。她昂首挺胸,冷眼俯視葉青濃和八大長老,神情傲然,目光寒冽。她滿頭青絲披散垂下,遮住了臉龐,頭上、身上血水滴落。白衣上的血花變淡,大片漫延,好象吸足鮮血的彼岸花,妖異綻放,將恐怖的美感演繹到極致。
“奸了她,奸一次剮一刀,沒聽見我說話嗎?為什麼還不動手?”
護衛高聲答應,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誰也不想做第二個葉傲。硬物齊根害下,屍首異處,五臟流出,渾身碎爛的模樣,想想都會嚇得渾身哆嗦。
葉青濃剛要再下令,門人慌慌張張跑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身穿鎧鉀的武將。
“家主,這幾位軍爺要、要捉拿二公子,說、說他謀財害命。”
為首的武將上前,衝葉青濃抱拳,說:“葉家主,齊越三王子跟龍騰國交涉,說葉二公子參與謀害齊越王太子,皇上讓我等來緝拿葉二公子。”
北野楓來了,江雪聽到這個訊息,身心突然放鬆,軟軟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武將看到渾身血水淋漓的江雪倒地嚎哭,葉青濃和八大長老如臨大敵,大夫人昏迷不醒,一臉猜疑。葉家控制騰龍國政治經濟,他不多問,更不敢管。
許久,葉青濃緩了一口氣,低沉出語,聲音沉痛,說:“帶他們去看二公子。”
龍鳳舉被丫頭叫醒,晃晃悠悠站起來,撲到葉青濃懷裡,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江雪。八大長老也圍過來,低聲議論,似乎在談很敏感的話題。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邊奸邊剮,動手。”
江雪仍在痛哭,除了哭,好象天地間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此時,她沒有億貫家財,沒有萬丈榮光,沒有富可敵國的威名。她就是一個長在冷漠無情的家族,不停與殘酷生活做鬥爭,活在希望、痛苦、絕望交替輪轉中的小女人。
幾個護衛見江雪處於弱勢,膽子大起來,大步湧上前,把江雪拖到椅子上,剛要脫衣拿刀,準備動手,幾聲慘叫傳來,離江雪最近的兩個護衛撲倒在地,氣息頓無。暗紅色的血噴流而出,經歷死亡恐懼的眾人再一次被驚破了膽。
一黑一白兩個影子輕飄飄地掠過廊簷樹梢,尖利陰森的笑聲勾魂攝魄。青天白日、豔陽高照,他們猶如索命無常,突然出現令人渾身寒票冷顫。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團雪白的小東西,衝著眾人嘰嘰咕咕的磨牙呲嘴,張牙舞爪示威。
葉家的護衛顧不上江雪,將葉青濃夫婦和八大長老護在中間,滿臉警惕恐慌地注視著兩人一獸,三個天外來客,隨時準備攻擊。
貂蟬跳到江雪身上,甩著大尾巴,一雙黑眼中溢滿淚水。江雪停止哭聲,蹭著貂蟬,臉上洋溢著笑容。貂蟬是她的救命恩獸,她要感恩、要報答。黑白無常為江雪松綁,一臉悠哉地跟葉家人對峙,隨時準備在談笑間取他們的性命。
“你是誰?你要找誰?”
“滾開,否則要你們的狗命。”
分別一年有餘,再次聽到鳳清薇的聲音,江雪周身暖流融融,激動心顫。她顫微微地迎著鳳清薇跑去,雙腳一軟,摔倒在地,又一次痛哭出聲。
鳳清薇跑過來,把江雪抱在懷中,陪著數滴落淚,又一臉氣憤痛恨地看著葉家眾人。她與葉家新仇舊恨,生死對立,也是時候了結了。
幾個武將回來,要抬走葉傲的屍體,葉青濃想發威拒絕,被龍鳳舉攔住了。葉家強盛發達時,可以左右騰龍國以至江東三島國的政權。此時葉家呈落敗之勢,已今非昔比,葉傲又惹上富盛的齊越國,會有很多麻煩等著葉家。
武將抬走葉傲的屍體去交差了。鳳清薇要帶走江雪,葉青濃下令攔住他們。葉家護衛圍上來,鳳清薇一聲令下,不用黑白無常動手,守在葉家大門外的齊越衛隊就衝了進來。一番昏天黑地的廝殺,死傷無數,葉家護衛敗下陣來,驚慌逃躥口幾個親信護衛保護葉青濃夫婦和八大長老向後院敗逃而去。
“我們先回別苑。”
“我的包袱在暗室的草床下。”
“我派人去拿,你們帶她回去休息,我去通知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