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聳聳肩,道:“當我沒說。”
沈卓航抿了抿嘴唇,說道:“喝一點兒無妨。”
周曼清顯然臉色不善。蘇驚蟄倒是親自為她斟上了一杯酒。
近距離下,沈卓航見得他鬍渣未盡,烏黑的眼圈,憔悴極了。她心中瞭然,是有心疼,可卻怎都無法再表露出來。
隨即,她與孫悅心聊了一會兒。這些日子來,大家都沒法子。她本是信佛之人,便是與程小儀一塊兒去寺廟裡為她祈福。幾乎風雨不改,這樣孱弱的身子,又怎受得了。如今一見,卻是又清瘦了不少。仍舊是有幾聲咳。好在面色溫潤,至少氣色狀態還不錯。
晚飯是在七點左右。大家入了席,好不容易將剛見面的氣氛化作了談笑風生。沈卓航此時卻眼前泛花,眼前的碗碟彷彿也幻化出了好幾個。她心焦的很,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立刻端起了酒杯猛的一口喝了個精光。腹腔灼熱,卻更是難受非常。
她聽得身邊的程小儀提醒她慢些。可她完全沒有心思答話,就連勉強牽扯個笑容都做不到。他緊握著自己的衣袂,大口的喘著氣。低頭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一雙手背上根根凸起的青筋,明顯極了,十分駭人。她想,她知道自己如今需要的是什麼,可卻是要人命的。她狠狠掐著自己的皮肉,以另一番疼痛,叫自己不能想那萬惡的根源。
眾人仍舊是談笑風生,皆是有默契的閉口不談沈卓航遭綁架一事。
而沈卓航儘量壓低了大喘氣的聲音,她可以肯定自己現在定是冒著冷汗的。她甚至感覺到了鼻子在流著清水。甚至來不及看周圍眾人是做如何反應。她伸手抓起餐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