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徐有貞模稜倆可的答道
“賢弟到了那裡自然就知道了,而且對別人危險的地方,對你卻未必”
錢多多懵懵懂懂的聽著,徐有貞這話什麼意思,就連坐在一旁的程海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錢多多覺得汗毛快豎起來。
看著錢多多警覺的表情,程海忽然淡淡的,溫和的說道:
“順其自然,該來的自然會來”
這是什麼意思,警告嗎?錢多多有些想回去了。
“咱們走吧,我已經讓小二幫咱們找了條船”徐有貞擦了擦手,把包袱背上,對眾人說道。
淩河,波光粼粼,兩岸農舍隱現,間或其它小舟穿梭而過,一切如同畫裡一樣,錢多多一時看呆了,在這個時代,人是自然的點綴,有時候你會覺得自己可以安靜的和自己的內心對話。
一直觀察著錢多多的徐有貞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說道:
“守仁兄真是可惜了”
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徐有貞的意思。
“你不會接下來誇我貌賽潘安吧”錢多多打趣道
見錢多多並不介意談論自己的容貌,徐有貞說話便更隨意了些。
“兄臺可比潘安更勝一籌,不過男人長成兄臺這等樣貌,只怕說不上是福氣啊”
錢多多心裡其實也是那種婉約男人很瞧不起的,總覺得過於娘娘腔,但是上天卻跟她開了個大玩笑,你越不喜歡什麼,他就偏偏給你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錢多多尷尬的笑道:
“皮相而已,父母給的,愚弟我也沒辦法。”
一直在旁假寐的程海忽然開口道:
“只怕有些人,空有男人面像卻著一副女人心腸”
錢多多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難道自己路出什麼破綻了嗎?可是程海依然還是那副表情,根本連看她都沒看。
水路還是比陸路要快一些,這天到達青州界,四人棄舟上岸,碼頭上有一駕寬敞的油蓬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裡。錢多多豔羨道:
“要是這輛車咱們能用就好了”
“這車咱可僱不起”徐有貞乾巴巴的說道
嗯,錢多多很老實的點點頭表示同意。正說話間,馬車上跳下一人向他們走來,
“請問幾位可是從京城而來”問話的人短小精幹,一身的短衣打扮,乾淨利索,看著像某大戶人家的雜役。
“啊,我們是從京城來,請問你有何貴幹”
“我是青州府衙的雜役,奉我家大人之命再此等候許多時日了。張大人吩咐小的將幾位直接送至府衙,衣食住行皆以安排妥當”
錢多多和徐有貞面面相覷,徐有貞嘆了口氣說道:
“那就有勞了吧”
張佑堂還真是厲害,自己幾個人剛進他的地界就被看住了,錢多多對青州開始有了切身的認識。四人各懷心事坐上馬車,馬車不疾不徐的前行著,青州地界的道路遠不如京城那般平整和寬闊,但是城外的道路兩邊到處種滿了莊稼,人們三三兩兩的在田裡忙碌著,正是農忙季節,此情此景讓錢多多想起了小時候在外婆家的度過的童年時光。
“水滿田疇稻葉齊,日光穿樹曉煙低。黃鶯也愛新涼好,飛過青山影裡啼。”錢多多脫口而出幼時背的極熟的詩。
“好詩,真是好詩”徐有貞有些陶醉在詩情畫意裡。接著又突發感慨道:
“真不知道兄臺何以惡名在外,可見眾口鑠金,流言傷人啊”
錢多多知道他為什麼有如此感嘆,不禁嘻嘻一笑道:
“事實的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錢多多本是無心玩笑之語,可她卻不知道就是這句話卻在徐有貞和程海心裡激起巨大的波瀾。
青州督糧
張佑堂,青州巡撫,西金二十五年兩榜進士出身。這是錢多多在吏部看到的,好像和王守仁的父親王華是同年科舉。
張佑堂為錢多多一行人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一眾青州地方官陪吃,按說以錢多多等人的級別似乎夠不上此次宴請的標準,但是張佑堂不僅將他們幾人捧為上賓,而且說起話來極其客氣,除了類似於歡迎中央領導前來視察的話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錢多多作為兵部尚書王華的大公子身份,弄得滿座都是阿諛奉承之意,好在錢多多作為公司領導的心腹,對此類活動極不陌生,並且對付起來遊刃有餘。
飯桌上大家你好我也好,都決口不談公務,於是當晚賓主雙方盡歡而散。不過除了這次會面以外,錢多多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