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說道:“我是在禮部當差的,禮部有了什麼事情我自然要跟著處理。你可知道最近這樣忙是為了什麼事情?”
書香有些詫異地抬起了頭,寧致遠這是要和她商量嗎?還是要將他的公事說給她聽?不管怎麼樣。寧致遠肯和她說這樣的話,已經是對她有了充分的信任。
寧致遠微微笑著,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有人說今年春闈,試題提前洩露了出去。”
書香輕聲低呼,這可是關係到朝廷選拔人才的大事,難怪寧致遠這一陣子如此忙碌。
見書香靜靜地凝神細聽,寧致遠便繼續說道:“自然是先要把訊息壓下來,暗裡還要打發人四下打聽訊息。如果真有此事……”
寧致遠蹙緊了眉頭,那禮部可就難辭其咎了。
書香想到梨香的夫君,鄭立文不就是新科進士嗎?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對鄭家有所影響。
寧致遠看著書香擔憂的神色,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我派人查了幾日,沒查到什麼證據,反倒找到了散播這流言的人。”
書香心底一寬:“散播流言?那就是說。春闈洩題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了?”
寧致遠為書香的細心和敏感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十有**是這樣。”
書香腦海中卻又浮現出另一個疑惑:“誰會散播這種流言呢?是不是落榜的人家,心有不甘才會這樣行事?”
寧致遠緩緩地搖了搖頭:“你道是哪家傳出來的?是慶王府。”
書香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慶王府?難道是當初沈大太太想要送梨香過去做妾的慶王府嗎?
寧致遠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來:“大概是慶王府一個管事散出來的話。我還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這個管事家裡又沒有人應試,為什麼會故意傳這樣的話?”
書香也跟著擔憂起來。區區一個管事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要是此事與慶王爺有關,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可是慶王為什麼要傳出這樣的流言呢?
寧致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當今的皇后便是當年慶王一力保舉的。”
說完這句話。寧致遠起身出了浴桶。
書香一邊幫寧致遠披上衣裳,一邊思索著寧致遠方才說的話。
慶王府散播春闈洩題的流言。慶王是皇上的皇叔,是保舉皇后的人。難道這樣的話竟然是皇后的意思?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皇后和慶王會流播這樣的傳言呢?
寧致遠披著外衫出了套間,低聲說道:“我查訪了幾天才知道,這件事,禮部竟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說,傳佈流言的人只是為了讓寧致遠有所行動。
書香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是太后賜婚給寧致遠的,而寧家大房是皇后那一派的人。太后與皇后明爭暗鬥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難道皇后或慶王是為了借這件事情來試探寧致遠的態度?
是因為皇后擔心她是太后安插在寧府的一顆棋子嗎?
寧夫人對書香的提防和疏離,書香終於明白是因為什麼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寧府對她起了疑心。那寧致遠為何要告訴她這些呢?
寧致遠回頭看著書香怔怔的樣子,微蹙的眉頭中透著隱隱的擔憂,不由得嘴角一揚。將書香拉到自己身邊。
書香陡然落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不由得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誰知寧致遠雖然看著並不健壯,手臂卻十分有力,書香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放棄了掙扎,臉色酡紅地低下了頭。
寧致遠感覺到書香的額頭抵著自己的胸口,身子裡忽然莫名地躁動起來,手沿著她纖細的腰肢向上遊走,書香的長髮順勢滑落了下來,披在書香的肩頭和背上。
書香又是羞又是急,低聲說道:“二爺,外頭還有丫環呢……”
誰知書香的扭動越發點燃了寧致遠的火焰,他緊緊抱住書香,或輕或重的吻順著她的額頭和臉頰滑落了下去。
書香只覺得渾身微微顫慄,寧致遠的動作像一條火蛇,遊走在每一處都點燃起熾熱的火焰。她的掙扎和躲閃漸漸變成了順從和迎合。
寧致遠輕輕齧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呵出的熱氣讓她幾乎屏住了呼吸。
寧致遠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有我呢。”
書香輕輕閉上了眼睛。
*
尋冬笑著進了房:“二奶奶,喜事,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