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這麼做也許是出慎重考慮……總之都很關注今日親王直屬司能不能順利成立。
而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有兩條巷子裡各停了一輛很平常的馬車,還有一處停了一頂轎子。
馬車內,應孤城搖晃著扇子,軟軟的靠在車壁上。若將車中的燈光打亮便可以很明顯的發現他那張俊俏的臉上有一邊臉上有著比較清晰的紅印子。
“嘖嘖嘖,”辰尹舒坐在馬車的另一端,修長的手指撐著腦袋,鳳眼裡笑意直閃,“你可真捨得,不是說你這臉比天還重嗎?這多年也就這次看老侯爺真的招呼你的臉。這次真把他氣著了?”
“少盯著本小侯看。”應孤城微側臉,抬手用扇子遮住那半邊紅了的臉。“也沒氣著,他只是要看看我的決心而已。吶,我讓他打了臉,他清楚我的決心了,這不就把我放出來了嗎?”
辰尹舒眼眸微閃,笑道:“清閒富貴的小侯爺不當,非得去湊那些吃力不討好斷前程的事,我要是你爺爺準得被你起倒。”
“一邊去!”應孤城十分不客氣的給了辰尹舒一個大白眼,“少在這裡佔本小侯便宜,還爺爺,也不怕閃著舌頭。”
說著他撩開簾子對外面的樓成道:“怎麼樣,有幾人了?”
“兩人。”樓成乾淨利落。
“一早晨都沒有多一個人。”應孤城煩躁的搖著扇子,“我和我爺爺說了,差一個人我就去補上,差多了我也補不了。如果不差,那正好,本小爺回家睡覺去。”
“至於嗎?”辰尹舒挑眉。
“你說呢?”應孤城似乎有點惱他,“差多了默無奈也就算了,如果只差一個依他的性子指不定在心裡怪罪他自己多久。這麼多年兄弟,你忍心看他那樣子?和你們這些皇子交朋友,真是作孽啊作孽……”
“為了默?”辰尹舒挑眉。
“不然?”應孤城挑花眼微眯,眉毛挑的更高,眼神落在辰尹舒身上,“如果差兩人,你會去嗎?”
辰尹舒一愣,苦笑,“孤城……”
“得了得了,別說了!”應孤城以扇掩眼,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我也不能說全部是為了默。我們這些貴族子弟,每日遊手好閒,雖說年紀不大但該玩了也玩了,是在是無趣的很,我覺得進了親王直屬司一定有趣。理解?”
“……理解。”辰尹舒微斂了表情,淡淡說道。
……
另一輛馬車內,薛玉翰和錢品名執子對立,黑白棋子分明,半路河山,臉上都是一派淡然,廝殺卻兇狠迫切。
薛玉翰斂了手中的白子,看了看棋盤的局勢笑了笑,“都沒有下棋的心卻都還費了那麼大的勁,不下了。”
“真難得。”錢品名青衫淡雅,臉上也露了笑,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人都說整個辰國最有君子之風的人便屬你和臨落徑,棄棋不走,可不是君子所為。你怕是要落他一點。”
薛玉翰搖頭,“君子不君子不就是別人說說,我確實沒有心情再下。你若有,我可以勉強陪下去,但沒有意義。”
“我也沒有。”錢品名說完便笑了,他眼神往外看了看,啟唇道:“你覺得結果如何?你希望結果如何?”
“順其自然。”薛玉翰笑笑,有點無奈,“我做不成奠基石,最多隻能添磚添瓦。你又在猶豫什麼?”
“我和你一樣。”錢品名道,“如果我插手,我爹那官帽估摸著要直接落地。所以,什麼也做不了。”
“呵……”薛玉翰低頭笑了笑,道,“等待便是。我相信成得了,也希望如此。”
那個活得鮮豔灑脫的女子那麼的維護著親王府的一切,她眼裡的神采無由的讓人相信,只要她想做一定可以做得到。猶記得初見那一刻他在腦海中想的話——這個女子的芊芊素手會不會翻了盛都的天。預感,這只是序幕。
錢品名笑道:“我也是。”
……
轎子內,臨落徑宛若天人般的面容在光線有些暗的轎子中看的有些不太分明。他的腳上卻是放著一隻白白胖胖的肥大貓,此刻正迷濛著雙眼蹭著它主人的手。
臨落徑抬手摸了摸它,眼裡波光微閃。
“你在親王府待了那麼久竟也沒瘦下來,看來正如得到的訊息那樣,親王對動物十分親近而親王妃更是能聽懂獸類的話語呢。”他手托起白貓的大臉,對上那眼睛,“那麼,她都說了什麼呢?”
‘喵……喵……’
“我聽不懂呢?”臨落徑將它的腦袋放下,輕輕嘆息。
今日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