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過,在她金繭蝶的字典裡沒有放棄二字,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可是專業驗證的天下無敵小魔王,總會有辦法的。
次日,一個穿著粗布衣裳,左眼印著一大片黑斑,看起來像是歷經了人世間艱難困苦的小孩子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從親王府後門溜了出來,若是有人碰見一定會認為這孩子是跑進去偷東西,扭送官府也說不定。
奉命貼身保護小主子的侍衛們互相交換眼神,最後還是無奈的跟隨小王爺的步伐飛簷走壁,以她們專業的眼光來判斷,小主子喬裝打扮的技巧簡直足以媲美一些經過專們訓練的人,如何能把那張細皮嫩肉的臉弄到如此滄桑的程度,這是她們應該向小主子致敬的。
喬裝打扮後的金小蝶徒步走在街上,沒有了出色的外貌和縈繞在周身的光環,川流不息的街上人們各自忙碌,竟然沒有一個人將視線投放在她身上,今日的無人問津與昨日的簇擁形成了多麼諷刺的對比。至於代筆工作,她是不打算做了,即使想著重操舊業以她如今的模樣恐怕很難再從書店借來工具吧。既然做不成文化人,幹不了腦力勞動她乾脆就放下所謂的自尊心,尋一些符合她此刻形象的體力勞動,像搬沙子送貨之類的重型體力活她自然是幹不了的,也不會幹,在怎麼缺錢也不能那自己的發育做待解,她可不願意一輩子就維持在這個高度了,不過,例如掃地擦桌子、端菜之類的活兒她還是能夠勝任的,打定主意,朝著下一個目標,黎昕城內大大小小的酒樓飯館進發,金聚樓自然是不在考慮範圍內的,那裡即使對於臨時工的要求都高的變態……
當金小蝶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毫不留情的趕出來之時,已經臨近崩潰,對這個社會徹底失望,對自己遠在千里之外的孃親恨得那個牙癢,一上午她已經將城南凡是掛著招工告示的酒樓哪怕是家庭飯館都跑了個遍,一雙腳恐怕已經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燒心的疼,可即使是如此辛苦她還是沒有吭過一聲,更沒有放棄的念頭,可是結果呢,這麼多家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聘請她這個幹得多吃得少,對工錢要求不高的廉價勞動力,理由無一例外都是:朝廷出臺了政策,不得僱用十四歲以下的童工,否則就算是違背京都法規要受當地官府的處罰,輕則罰款重則挨板子吃牢飯,如此下來還有那一家有膽子公然非法聘用她這個一看就在法定年齡之下的小孩子。
如此變態的法規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為了弄明白她未來需要仇恨的物件,在被趕出來之際金小蝶還是舔著臉,不恥下問,當店主懷揣著無限的仰敬之情,滿臉自豪的對賢親王提出的愛民護民政策侃侃而談之時,金小蝶小朋友的心情可想而知,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大的死對頭不是別人,正是明面上打著磨練她的名義實則處處與之為難的親孃。無語的看著店家臉上無比仰慕的表情,簡直是將賢親王當做神一樣來供奉,想著這種表情也曾經在自己臉上出現,渾身禁不住惡寒,那時候真的很傻很天真……
此不近人情的政策正式頒佈於兩個月前,政策規定:“本著提高國民整天文化素質的原則與目標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必須進入學堂讀書,凡家境困難無力支付學費者可於國家開設的公立學堂中免費學習,任何商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僱傭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一旦發現嚴懲不貸。”當時弘、晉兩國君主剛剛抵達黎昕,整個京都為了迎合三國會盟的氣氛四處張燈掛彩,此政策自然也被淹沒在喜迎外賓的歡呼聲中。天生對朝廷的事不感冒的她自然而然的將之忽視的徹底,沒想到當時的疏忽如今竟成了她的致命阻礙。
仔細想想,政策出臺是在韻兒叔叔出嫁前也就是孃親打著送親名義離開黎昕的一個月前,如此興師動眾的政策若是孃親為制約她而頒佈的,那孃親逃跑的念頭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想著將她甩掉也是早有預謀的,將一切可能性都考慮到,自然也料想到她可能的行為,孃親老早便設了個圈套等著她,她還真就傻呼呼的往裡跳,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看著她痛快的跳進不費吹灰之力挖的坑裡,孃親當時心中恐怕已經樂開花兒來了吧?
恨恨的一聲嘆息,啊,金戈雅此人心思之縝密為人之狡詐實在是無人能及,為了算計自己的女兒甚至假公濟私的打著為國為民的名義將皇帝姨姨與大景百姓徹底矇騙,如此惡劣的行為竟然還迎來一致好評,實在是有夠天理不容,自己若要達到她的水平估計還得修煉十年……
金小蝶鬱悶的找個角落一屁股坐下,自己被算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自己目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也就罷了,最令人難以容忍的是:自己明明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