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而言,這酒自然算不得烈。”
他音量不高,句句卻冷冽,鍾沁聽著一怔,須臾方道:“楚公子所言甚是。想是我今日人覺得人不大舒坦。”
楚鏈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鍾姑娘當真誠實。”
鍾沁覺得甚是無話可說,又是低頭飲酒。她心中堵得厲害,此番突而想著喝酒,也不知是著了甚的魔道。
客棧里人漸多,人言雜亂。
楚鏈挑的客棧素來是數一數二的,金貴之人到底懂得享受。二人並未上二樓的雅座,鍾沁抬首無意識地朝二樓瞥一眼,又環顧一週,心裡唸叨著想是自己眼花,一時看錯了。人家現下可是夏國之君,如何會在這裡出現?
鍾沁磨蹭著終於喝下那一大碗的烈酒,臉上一片紅暈,她腦袋有些許眩暈,卻非模糊,她常聽人說,喝酒這東西有些還是順著基因與生俱來的,想來,這副身子還蠻能承受酒精的烈度。
只是,鍾沁忍不住打一個響嗝,這酒實在嗆人。
她自是起身來,慢慢地手撐著桌子,勉強維持著笑容:“楚公子,您慢用。。”
言畢,她一手扶著腦袋,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她並未醉,卻嚐出了幾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
李白的詩原是酒後大發,鍾沁想著,人的情緒會不會亦隨著酒後大發?
第一百零二章 古人相見卻剎那
回房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頹然似的坐於桌旁,一手支起腦袋。數數日子,夏之兮大概也快到了,她心中有些許難受,本欲能解輕些困難,想不然卻弄巧成拙。她嘆一聲,如今又如同陷入沼澤之地。
她手指把弄著茶杯,忽而聽得隱隱敲門聲,鍾沁不欲作答,敲門聲隱然而去,鍾沁微有詫異,難得今日居然只敲一次門。她不再理睬,酒精的味道,她尚且還不大習慣,鍾沁又灌了一杯茶水,忽而聽得一側有動靜,她抬眼望去,懵然愣住,一人自窗內而進,彼時正背對著她關窗戶。
她一時居然似被嗆住,猛然咳嗽幾聲,待到對方轉身而過時,她懵然瞪大眼睛,一隻手忍不住指向對方:“你,你,你。。。”
夏景陽輕笑了聲,下襬微動,待行至鍾沁跟前時,方才道:“如何?嚇住了?”
鍾沁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須臾方才安定下來,她忍不住道:“怎麼,你會在這兒?”
她一時訝然,竟是忘了禮數。
夏景陽撩衣而坐,看住她,卻道:“那日不告而別,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鍾沁一愣,卻未料到對方一上來卻是來興師問罪,她訥訥一聲,含糊道:“本想要的,但念及皇上您方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