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買定離手!紅色為招收過半百,黑色如往年一樣!”一身著深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手持竹牌,看似莊家,話一出口,周圍人頭攢動,紛紛下注。
“我買紅色!”
“我也買紅色!”
“我買黑色!”
“好好好!一個一個來!”莊家迅速接過他們手中的銀子,以竹牌作為交換。竹牌分為紅黑二色,分別代表他們買下的賭注,即為籌碼,一旦取勝,日後便可憑藉牌子去掌櫃那邊領取獎賞。為何要去掌櫃那處領取?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所以長話短說,只因雲鳳樓正是這場賭局的主辦方,而將賭局設在酒樓的法子正是此樓的老闆娘郭凌寒之意!這丫頭做生意都做到自己爹的頭上了,幸而郭夫子寵著她,並未深究。
這樣一來,小凌寒便可趁著招收學子之際,引來更多的客人,橫財一筆,怎可不賺?
話到此處,大堂裡賭局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在櫃檯的小凌寒早已觀察許久,肥肥的小手時不時從兜裡取出瓜子嗑著,水汪汪的大眼時而眯成一條縫,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安順插話道:“大小姐,今年夫子可會多招?”小凌寒砸吧著小嘴,遲疑道:“嗯……這很難說,以爹爹的脾性,不出意外的話,一般不會多招。”
安順驚道:“啊?那大小姐還讓他們下注!不是明擺著糊弄他們麼!”
小凌寒擺手道:“不,安順,這怎麼叫糊弄?賭博本就存在風險,凡事講求一個情願,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又豈是在欺騙他們?再說了,人心難測,事有多變,講不定今年爹爹大發慈悲又會多收一兩個學子,到那時,你的想法也就變了。”
安順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小凌寒瞧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又道:“權當是娛樂,大家開心便好。”
“嗯!”安順眸色一閃,咧嘴笑了。頓了頓,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今日一早,又有人送了魚來。”
小凌寒回過神,吐出口中的瓜子殼握在手上,訝異道:“這回可知來人是誰?”
安順搖頭。小凌寒心頭疑惑重重,這已經是第四天了,連續四日有人匿名送魚到雲鳳樓來,每次都不見身影,只是在開業之時,見到後院門口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