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的審視了房間,確保看不出什麼端倪。這才起身走出去,在外屋坐下。過了片刻,就聽到外面又傳來敲門聲,依舊是問,“王公子可梳洗完畢?王子殿下和古先生都在等著。”
“王公子在換衣服,馬上就好。”我揚聲道。
就這麼一拖兒拖的拖了快半個小時,外面終於不耐煩了,叫道:“請恕小的無禮了,小的進來伺候王公子更衣,以免誤了時辰。”
而後就是砰地一聲,門被踹開了。
我是被五花大綁綁到迎客樓,而後又被很用力的摔在端木再的跟前。
躺在地上,心情倒是安穩下來。於是細細地打量著房間的擺設。這是一個靠窗的廂房,佈置得頗為雅緻,屋角的高凳上擺了文竹和蘭花。房間的正中間是一張桌子,桌子旁坐了兩個人,
不用看也知道是端木再和古風。端木再的後面站著白臨風,白臨風一身深藍的袍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聽見她的聲音時候,臉都沒敢抬起來。心裡只在想——哎,這種見面方式,丟人啊!
“啟稟王子殿下,古先生,這賤丫頭放走了王晟和那個孩子!”丟我到地上計程車兵稟報道。居然罵我賤丫頭?我砸吧著嘴喃喃道,小子,你一會兒要慘了!
“人跑了?飯桶!”端木再罵道,“拖出去,軍法處置。”而後那個倒黴計程車兵就被生生地拖了出去,我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怎麼樣?我就說你要慘了吧?
“王子殿下,這個丫頭如何處置?”古風恭敬地問道。
“依古先生之見呢?”端木再倒是悠然自得,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看都不看我一眼。
“拓劍不比其他,在下就不信,重刑之下她會不招供。”古風冷笑道,“王子意下如何?”
“依你所言。”端木再也輕笑。
我聽到這沉不住氣了,於是也笑了幾聲道:“不知道王子殿下想如何用刑呢?”
很得意地看到端木再臉色一變。她刷的轉過頭來看我,驚道:“小瞳!怎麼會是你!?”
“不是我還有誰?快給姐姐鬆綁,手腳都麻木了。”我哀怨得看了她幾眼道。那還不是你自認為身份高貴,人犯丟到你腳邊都不屑去看上一眼。
端木再忙抽出匕首隔斷我身上的繩子。仔仔細細的打量我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手腕的紅腫上,而後又伸手摸摸我髒兮兮的臉,而後怒道:“誰捆的她?拖出去杖責二十!”我心中默默地替方才被軍法處置計程車兵禱告了一番,小子,你也不容易啊!
端木再說罷忙拉我起來,讓我坐下,又倒了杯熱茶給我。
“王子殿下,這位是?”古風謹慎地看著我,手中的扇子緊了又緊。
“小白,快去取藥。”端木再隨口答道,又對轉身對古風微微點頭道:“她是我的生死之交,桑瞳——”端木再可能忽然意識到應該叫我白仁,卻漏嘴叫了我桑瞳。於是詢問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搖頭表示沒事。端木再才接著說下去,“小瞳,這位是——”
“足智多謀,無所不知的古風古先生。”我打斷端木再的話,笑著道,“之前見過面。”
“小瞳,你一個人來陲城做什麼?這裡現在亂的很。”端木再握著我的手關切地問道。
“找你有事。”我看了一眼古風,“等會再和你說吧。端木,有地兒可以洗漱嗎?我覺得身上髒兮兮的難受得很。”
“恩,我一會吩咐小白給你準備。”端木再輕笑道,“你現在倒是真像個叫花子。”
“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哦。”我和她一湊一起又忍不住貧嘴道,卻看見古風不著痕跡的拉了拉端木再的袖子。
“啊!對了!”端木再恍然道,“那個,聽說你方才是和王晟在一起?”
“呃,對啊。”我猶猶豫豫地看著端木再。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但是說了是出賣了王晟,不說又對不起端木再。真是兩頭為難的事情。
“那他人呢?”端木再又接著問。
“呃,走了。”我心中暗暗地叫糟糕,我真的沒法對她說謊。她這樣問下去,我估計我真的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走了?”端木再和古風對視一眼,又看著我道,“侍衛說他們不可能從房間外面逃脫,屋內是不是有密道?在哪兒?”
“哎呦——”我痛苦地捂住頭,下一秒就抱頭倒了下去。
“小瞳!小瞳你怎麼了?”端木再慌張的抱著我叫道。我緊閉眼睛,裝暈。這個問題咱沒法回答,還是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