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那些原本退讓開去計程車兵們,呼啦一聲,將秦兮團團圍住,剛剛撤回的刀劍再次對準了秦兮。
中間的空場上,韓然跟秦兮對峙,秦兮盯著韓然,韓然低著頭,一聲不吭。
“銀琪呢?我要見他。”
秦兮率先出聲,打破僵局,知道自己走不了,這個時候,她想弄明白,為什麼韓然對自己的仇恨那麼濃烈,夜風霽的大軍已經抵達了嗎?兩方交戰了嗎?
韓然仍舊低著頭,“殿下去了前方迎戰。”
秦兮倒抽口氣,果真是來了,剛剛恢復平靜的心又急急的在胸腔跳動,似要跳出一般。
“交戰了?”
“是。王妃請回。否則休怪屬下不周。”
沒等他說完,秦兮早已轉身往回走去,咣噹一聲,大門在身後闔上,秦兮再次靠在大門上,身體軟弱無力,抱著頭滑坐到地上,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夜風霽來了,銀琪的激將法成功了,倆個人交戰了,心裡亂成一團,彷彿有千萬只小螞蟻在爬來爬去,秦兮痛苦的以頭撞門,一下一下,直撞到眼前發黑。
焦急,憤怒,卻無計可施,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奈?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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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離大軍的帥帳裡,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紛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偌大的大帳裡,靜的呼吸聲都像打雷一般,轟轟直響。
夜風霽負手站在書案邊,鎧甲已經卸去,一身玄色的衣袍無風自動,周圍一股強大的氣流緩緩流動,將所有人逼退在他的氣場之外,也將所有人隔離在他的憤怒之外。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靠近他,必然會被他的殺氣傷到。
書案上一諫大紅喜帖放在那,尤為刺目,刺心。
大手一張,紅色的喜帖飛到手上,大手成拳,骨節嘎巴嘎巴直響,紅色的粉末在指縫間飛舞,銀琪他欺人太甚。
十日前,他得到訊息,銀琪已經半領大軍入城,現在駐紮在賀郡。
曾平前些日子來報,已經遇上銀琪的先鋒營,兩方激烈交戰,雖然雙方傷亡慘重,但是最終芷離還是將銀琪的先鋒營全部解殺,無一生還。
得到訊息的那一刻,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因為同一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