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坐的穩當了,馬朝前衝去,柳靜柔隨後揚鞭追了上去,韓然急急抓起一旁的韁繩翻身上馬也追了上去。
三個人三匹馬朝著那棵樹飛奔而去,秦兮起初心裡害怕,後來乾脆什麼都放開了,心裡念著夜風霽,恐懼漸漸退出了腦海,眼前晃動的是夜風霽俊美的臉盤。
他跟她說:“夕媛,我等你。”
秦兮喊了聲:“風霽,一定要等我。”
喊完,她胯下馬的肚子上狠狠的捱了柳靜柔一鞭子,馬吃痛,仰天嘶鳴,旋即像離弦的箭一般朝前方射去,柳靜柔在後面喊。
“繞過那山,就是周列,薛夕媛,為了夜風霽你一定要堅持住。”
韓然在秦兮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就覺出了不對,一抖手甩出套馬索,未等朝前面甩去,被柳靜柔斜刺裡一劍挑飛,柳靜柔橫馬攔住韓然去路,韓然的馬本來在疾駛,這一突然意外,險險撞到柳靜柔的馬上,若不是韓然死命勒住馬頭,倆個人一準一起飛出去。
堪堪帶住馬頭,韓然焦急的看向前方只剩一點影子的秦兮。
“公主,不能讓王妃跑了,殿下會怪罪的。”
柳靜柔淒涼一笑,橫劍在手。
“韓然,動手吧,薛夕媛是我放走的,我不會讓你去追她,想追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韓然心裡一痛,失聲喊道:
“公主,您就那麼愛他?”
聲音悽楚悲愴,聽者為之傷心,柳靜柔一愣,第一次認真的看向韓然,韓然年輕的臉盤上滿是痛苦之色,眼神流露出太多不該有的,不該屬於他一個下屬該有的感情來。柳靜柔愣了愣,旋即嘆了口氣。
“韓然,是,我愛他,為他我願意做一切事,包括背叛哥哥。你只有兩條路,一是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一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哥哥回來我自會去領罪。”
韓然抬頭看向前方,秦兮的身影越來越小,終於悽楚一笑,撥轉馬頭往回奔去,柳靜柔仰頭痴痴看著賀郡方向,潸然落下兩行清淚,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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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一路打馬飛奔,小小的身子在馬上顛簸,以她剛剛學會騎馬的技術來說,想要駕馭這樣一匹沒命奔跑的馬來說,無異於一步登天,難度可想而知。
秦兮被顛簸的頭暈眼花,雙腳已經離開了馬蹬,抓著的韁繩眼看著就要脫手,胯下馬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發瘋一般往前衝,秦兮心裡翻個,完了,救兵搬不來,自己先要完蛋了。
想到如果自己不能成功搬來救兵風霽可能會面臨的處境,秦兮心頭髮酸,大聲的喊:
“馬兒,你停下,停下好不好?老天,求你了,求你讓馬停下吧,我堅,堅持不住了。”
馬兒仍舊瘋狂的奔跑,秦兮心裡的絕望將她淹沒,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手裡的韁繩終於在又一個巨大的顛簸中脫離了掌控,秦兮身子一震,隨著馬往前奔跑的慣性,她被甩了出去,秦兮任命的閉上眼,一滴淚滾落。
“風霽,是我笨,幫不了你。”
可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秦兮橫著往外飛的身子好像被什麼抓住了,這一稍微的停緩讓秦兮滿懷希望的睜眼,沒等看清,只覺得身子忽的一下又往回飛去,這一來一去讓秦兮再難忍受,胃裡翻滾著,在落地的瞬間狂吐起來。
彷彿連苦膽都要被吐出來了,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秦兮終於停止了嘔吐,捂著嘴巴在那喘氣,一個水袋遞到她眼前,秦兮眯著眼睛看,也不管是誰的了,接過水袋漱口,又勉強喝了些,平復一下翻滾的胃,終於舒服了些,抱著水袋晃悠悠的站起來,朝一邊走去。
身後那個遞給秦兮水袋的人,一直抱著肩膀看著她,直到她走出很遠方才停下,但是沒有轉身,緩緩的坐到草地上,背對著她。
秦兮將水袋裡的水倒到手上,合著眼淚洗了把臉,感覺眼睛也不是剛剛那麼腫了,這才將水袋的蓋子擰上,深深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回頭,當對上魅一雙有些複雜的眼時,秦兮愣了愕,眼裡閃過一絲懷疑,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把,不知道是疼痛讓她蹦了起來,還是什麼,秦兮一下子朝魅衝了過去,開心的一把抓住魅的雙臂搖著。
“是你,是你,竟然是你,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終於聽到我的禱告了,派人來幫我了,謝謝,謝謝,謝謝。”
說著鬆開抓著魅的手,兩手合十對著半空拜了又拜,魅皺眉盯著眼前的王妃,天知道他說服自己放棄跟蹤柳靜柔,一路追隨王妃而來,是花了多大的氣力,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