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錦每日除了偶爾的練練劍之外,有時候也會搬著一張桌在在亭子裡,鋪開了紙張,手持著毛筆暈開那硃砂,渲染出一朵朵傲然的紅梅。
在紅線的眼裡,有著紅梅般冷傲的性格,除了她家的少主,就是眼前這位豐潤翩然的郝家大公子。
出自一個爹,如良都生得那般傲然於世,他的哥哥自然差不到哪裡。一樣的才情,一樣的瘋子翩然,紅線的心也一日復一日的淪陷下去。
“香墨,你看這邊的紅梅是否還要加些含苞待放的花蕾啊?”
“啊!公子,你說什麼?”
郝如錦手提毛筆,抬頭望向此時不知已經神遊到哪裡的紅線。
只是郝如錦也有些看痴了,此時他眼前的香墨,本來就白裡透紅的臉頰被手裡捧著的茶碗裡的熱氣更加蒸騰的緋色一片。雙眼盈盈的閃著水潤的光影,挺翹的鼻子有些泛著紅,嘴唇倔強的上下互咬著。一副說不出委屈的樣子,讓郝如錦我見猶憐。
丟下了毛筆,郝如錦幾步走到紅線跟前,接下了她手裡的茶碗放向了一邊。不由得拿著自己巨大的雙手,把紅線一雙小小的柔荑包裹其中,來回的幫她搓揉著取著暖。
“瞧!你的手怎麼如此冰涼,下次我要是不喝,你就把它放在一旁。不要這麼傻,讓自己冷成如此模樣!”
暖暖的話語點點的流淌在紅線的心田,除了主子和組織的人,郝如錦是第一個這麼關心她的人。轉過臉去,紅線怕自己很沒出息的掉下眼淚。
看著眼前的香墨轉過臉去,郝如錦一陣莫名的慌亂:“怎麼是我唐突了嗎?我只是想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郝如錦這番話才是真正傷了紅線的心,她本來只是前來完成主子吩咐給她的任務的,卻不想自己盡然放縱自己生了情。郝如錦一番話驚醒了她,心裡陣陣酸楚:“是呀!人家只是關心一個僕人,沒有別的意思,你還想怎麼樣。你只是個殺手,一個完成這次任務會馬上離去的人。人家是誰,人家可是朝廷的大官,儒雅的公子。”
想完了這些,收拾好了情緒,紅線向後退了一大步:“公子,您逾越了。香墨只是卑賤的下人,不值得您如此的關心。”
郝如錦一下子著了急,想他文采風流,在朝堂上也是步步為營。怎麼今天面對一個書童,說話次次都說錯。
“香墨,你為什麼跟我如此見外,你跟我也有半年了,難道不知道我對你怎樣嗎?”
紅線彎下腰,恭敬地說:“下人不知,我們主僕有別,都是男人,不就是主僕之情。”
紅線的這一句,倒是點醒了剛才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的郝如錦,他揮揮手讓紅線先行退下。
望著紅線離去的背影,郝如錦陣陣心裡如潮:“自己明顯的對香墨不是一般的什麼主僕之情。這半年來,自己早已經習慣身邊有個他。他對自己的照顧細緻入微,想來妻子對丈夫的照顧也不過如此吧!看來,自己和三弟一樣,也是個斷袖。如果香墨也同自己一般的有情,和他做一對如三弟和他小夫君那樣子的神仙眷侶也無妨吧!”
紅線在那邊步步後退,甚至決定晚上出城前去面見少主,請求撤離丞相府。斷了這不可能的感情,省得傷人傷己。
郝如錦這邊做了決定,準備找個機會向紅線坦白自己的對她的感情。
才入夜,紅線收拾了包袱,留下一張留言,翻了牆,閃身離去。郝如錦在紅線房外徘徊了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房門。半天沒有人回答,郝如錦心裡一股不好的感覺,破門而入,卻不見紅線的半個人影。
在喊累了之後,郝如錦呆呆的坐到了桌旁,一閃眼,看見了茶壺下的那張留言。
內容簡短,紅線只說自己該死,不該對主子起了非分之想,實在是無顏在面對於郝如錦。所以決定離去,感謝郝如錦對她這半年的照顧之情。
丟落了紙條,郝如錦才知道自己慢了一步。若是自己早點說明自己的感情,香墨便不會離去了。一陣慌張,郝如錦不知道到哪裡找人,突然他想起了如良走後給他留下的聯絡地址。
連忙收拾好了行李,換上了夜行衣,郝如錦留下一紙字條出城追人去了。
別莊之內,從善才和這一幫子人坐在書房商完量事情,才回到房間裡,就感覺到了房間裡熟悉的氣息。
“出來吧!”
“見過少主,紅線有事找您?”
從善看了看擅離職守的紅線,知道準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以紅線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