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笑出來的衝動,抿了抿嘴,“是應該頸痛,快請太醫去養心殿,如果皇上下朝,立刻讓他給看看吧。”
“哦,是。”
不經意間看見床頭的妝刀,心中有些懷念,拿起來仔細的一看,妝刀上得花紋雕刻的是如此精緻,而且是純銀的材質,在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光,看來這應該是筠憲郡主貼身之物,沒有想到她如此有心。但是二十年不見,她過的怎麼樣?沒有和大清聯姻,她會不會被送往別處?想著想著,發覺自己真如他所說,想的太多了,這些都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姑姑,今天又要做這些,是給皇上嗎?”冬蓮看著我又開始動手做東西,臉上帶著俏皮的微笑。
這小妮子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嗯,昨天沒有吃到,所以今天算是補償。”
“那姑姑是埋怨皇上昨天的事情了?”
“埋怨,我何時埋怨了?就算有那麼一點不舒服,昨天晚上也舒服了。”我神秘的一笑,想去昨晚他睡覺的難受樣,呵呵,算是給他的補償吧。
聽見聲音,冬蓮就看見他走了進來,趕緊請安,“奴婢給皇上請安。”
我抬頭看去,放下手中的東西,微微頷首,“今天議事可是回來的早呢。”
“聞到香味了,我怎麼敢不回來?”見胤禛來了興致,冬蓮知趣的退了下去。
“早晨起的早,也沒吃什麼吧?晌午餓了,也是自然,我隨意做了一些吃的,算是彌補你昨天的嘮叨吧。”
“嘮叨?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老爺爺啊。”
“爺爺?”
“啊,不對,你大我不到十歲,應該叫叔叔。”
“好你個人精,居然在這等著呢。”他一把拉住我,我躲來躲去終是被他逮個正著。
“好了,別鬧了,一國之君,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啊,要吃飯了,再鬧對身體不好。”
他拉著我坐下來,“好,只要你不叫我叔叔。”
“不叫就不叫,我還不想讓你佔便宜呢。”
他笑著拿起筷子聞了聞,“真香,這倒是讓我有了一種平常人家的夫妻之樂。”
聽他這麼說倒是有些心酸,但是看著他吃著香,我心中自喜,但是也想起一些壓在心裡的事情,正猶豫要不要問,就看見他夾菜給我,“怎麼不吃?心中有事?”
心中疑惑
他真是把我看穿了,在他面前我無法掩飾;“有些事情想問。”
“問吧;我知道什麼都瞞不了你;你有事要問我倒是意外。”
““隱龍”不是我的,我也沒用它來猜測自己想的是不是事實;十二年中只有十四爺有難時他們出現了;所以十幾年中都是空白。”
“所以你要問的事情和這十幾年有關?”
“康熙五十年十月,湖灘河朔事例額外多索銀兩一案牽扯了步兵統領託合齊,是你計劃的開始嗎?”
“計劃?”他輕笑;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
“是;託和齊本是太子的人;雖然太子復立,但是他已然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你為何急於再次促使他被廢?”
“那不是我安排的,我只不過拿出了一本賬簿,一切都是老八找人做的,十三圈禁雖然和老八他們脫不了干係,但是出來做證的人卻是太子的女人,一箭雙鵰的例子並不少見,但是我卻不能原諒他們,這樣的手段他們用得,我更用得。”
“你料定太子再次被廢,八爺他們不會繼續安分,所以你又在他們的身邊安了一枚重要的棋子是嗎?”
他放下筷子看著我,“你指什麼?”
“九爺的一個側福晉,名叫如月,你可認識?”
他的神情閃過一絲訝異,多了一絲無奈,聲音低沉了好多,“你見過她?”
“嗯,總覺得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當時卻沒有想起。”
他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她是不是我們在寧辰山下救的姑娘?我越想越覺得很像,只不過那時她有些狼狽,說來,要是清理整潔,我想也應該是一個標緻嬌美的女子。”
“你說對了,確實如此。”
“果然,那她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她的身世?”
“如月原名淑雅,阿瑪曾是上三旗將領,但是因為吳三桂造反牽扯其中,從而他們也受到了牽連,從小便成為奴役,她額娘因為生弟弟小恆難產而死,從此姐弟倆相依為命,說來也是苦命的人,那日我們救下他們,雖然沒有救活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