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非是後宮的一些爭寵的事情,都是女人的嫉妒心,我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原本應該在府中忙著過年事宜的八福晉,卻在過年的這幾天老是往園子裡跑,說是過來轉轉,可是這寒冬臘月,園子裡早就沒有什麼精緻的景緻,這樣的理由讓人感到有些牽強。
身邊的幾個宮女趁我休息的時候,常常低聲議論,“聽說近日八福晉來園子是因為姑姑。”
“姑姑?真的假的?我聽說八福晉是和姑姑有些過節,但是八福晉讓皇后娘娘做和事老,不是給姑姑送了好多補品嗎?你說因為姑姑,難不成八福晉還有事求姑姑?”
“誰知道呢?聽說皇上最近常常斥責廉親王,也許是為了幫廉王爺求情也說不定。”
“才不是呢,既然是為王爺求情,那為什麼福晉每次派人打聽的都是姑姑的身體如何?臉色如何?不是有些奇怪嗎?”
“哎,誰知道呢?”
“……”
聽著她們的議論,我睜開眼睛,看著一旁案上的紫人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直至深夜,看著雲崎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淡淡的一笑,“雲崎你的身法越來越好了,無聲無息。”
“可是還是瞞不過姑娘。”
“是你身上的香氣,讓我知道你來了。”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我記得這是幾年前我和你們去救十四爺的時候,交給你們的香囊,你們還帶著?”
“嗯,這種香囊已經成為“隱龍”的信物,聞到香氣,就知道同伴已經到了。”
我看著他腰間的香囊點點頭,“不過你也要記得,這是隱龍的機密,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是皇上也不可以,這種香味若有若無,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帶到身上確實合適,但是也不要大意。”
“我知道,多謝姑娘提點。”
“雲崎,我找你來,是想問你,那盆紫人嬌已經放在這裡兩月有餘,如果沒有那玻璃罩的密封隔離,現在我的症狀應該是怎麼樣的?”從一開始我看見這紫人嬌,我的心中就對它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為往往美麗的食物,常常就是致命的毒藥,不是我不相信蓉月,而是有些事情不容你信,同時也說服不了去相信什麼。
雲崎看著那紫人嬌,聲音低沉,“現在姑娘應該是病入膏肓,面無血色,大限將至,吐血而亡。”
“也就是說我應該在這幾天就會傳出噩耗吧?”
“是,如果不是姑娘機警,現在恐怕……”
“不是我機警,是我現在還不能死,但是時間也不會太遠了,也算是最後會圓了她們的心意吧,但是我想,我現在應該有必要去見見她們了。”看著燭光搖曳,我在想明天的見面她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震驚?還是失望?
爭鬥、皇位、欲痴、欲烈
圓明園的蘭亭
看見一行人走了過來,我站起身;繫著斗篷;看著外面一片雪白的風景;我沒有想到昨夜竟然下了這樣一場大雪,不過在這樣的風景下說那樣的話題;真是有煞風景。
“給八福晉;十側福晉請安。”
八福晉和蓉月走進來看著我紅光滿面,面色悠然的樣子,眼神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含笑掩飾;“子矜姑娘;現在我可受不了你的禮,你現在可是皇上身邊最重要的人;我還要仰仗姑娘為八爺說幾句好話。”
“八爺?子矜自進宮以來,幾位阿哥對子矜都是多方照顧,如果八爺有什麼事情,子矜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是嗎?姑娘還念著這份情?”
“子矜不是忘舊之人。”
八福晉優雅一笑,但是臉色卻差強人意,蓉月一直不語,只是頷首立於她的身側,倒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蓉月,坐啊,我不是說過讓你有空常來坐坐的嗎?看來你好像忘了?”我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而她卻拘謹的擠出一絲微笑。
“早就聽說子矜姑娘和十福晉是好姐妹,現在看來真是感情之深啊。”
“八福晉見笑了,說來我當秀女的時候我和蓉月興趣相投,成了好姐妹,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那份情還在嗎?”我看著蓉月,她的手指緊緊纏著手帕,好像掩飾著自己心中的不安。見她不回應,八福晉一把握住她的手,笑著看著她,“蓉月妹妹,你是怎麼了?子矜姑娘可是在和你說話呢?不回答嗎?”
蓉月眉頭緊皺,看看她,又看看我,那份不安和焦躁,讓我心裡越來越難過,最後無力的嘆口氣,“八福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