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滑下來,她摸向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那塊玉,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怎麼會?我心下一緊,趕緊檢視,卻發現脖頸上空空如也,那塊荷蓮玉佩早就沒有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沒有的?到底會丟在哪裡?突然那種不詳的預感更重了,讓我的腿出現了一種麻痺狀態,只是微微一撮,卻跌到在地,狼狽不已。
第二天,明明晨曦,但是卻陰雲密佈,看著這樣的天氣,我的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去了乾清宮也是忐忑不安,在茶水間中也是心不在焉。
“子衿姐,你怎麼了?在想什麼?”玲瓏輕輕的搖了搖我的手。
我看向她,“有什麼事?皇上下朝了嗎?”
“沒有呢,子衿姐,不是皇上,是我,我看你心不在焉,所以我……”
“啊,是這樣啊,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所以頭有些沉,沒事的。”
“那就好。”
看著玲瓏在那邊忙碌,我心中一緊,想到了什麼,趕緊上前,“玲瓏,你可曾看見我身上有一塊荷花蓮藕的玉佩?”
“啊,玉佩?”玲瓏神情瞬間有些蒼白,眼神閃爍不定,“我,我……”
“你什麼?玲瓏,你一定知道我的玉佩在哪,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快說,說啊。”
玲瓏身體顫抖,看著我盯著她,讓低下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子衿姐,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你為什麼要怎麼說?你到底什麼對不起?”
玲瓏的眼淚掉了下來,“子衿姐,我,我……”
“你什麼?你倒是說啊。”看著她的眼淚我的心顫抖不已,感覺好像什麼事就要發生了一樣,而我丟的玉佩有可能就是導火線,突然間我渾身冰冷,更加急切的問她,可是她卻只是哭,直到一聲熟悉的高喊:“皇上回乾清宮。”
我惶然回頭,心下一緊,“玲瓏,你先起來,皇上回來了,可別觸怒了皇上,趕緊準備一下上茶。”
玲瓏看著我點點頭,擦乾眼淚,趕緊收拾,而我則穩定了自己心中的慌亂,端著茶走了出去。
“皇上,二阿哥的側福晉要求見皇上,說是有話啟奏。”
“側福晉?是誰?”
“側福晉姓氏為那拉氏,她和四爺的嫡福晉是一對親姐妹,四福晉是姐姐,側福晉則是妹妹。”
“哦?是嗎?她見朕有何事?”
“老奴不知,只是昨日她大喊要見皇上,說是有事要說,守衛看見她吵鬧不止,不管太子之事有何罪過,但是她依舊是側福晉,所以……”
“讓她覲見吧。”
“是。”李德全走了出去,我和他擦肩而過,走到案前,“皇上請用茶。”
“嗯。丫頭,朕已經把老十三放了。”
“奴婢知道。”
“那你可曾看見過他?”
“十三爺前幾日被關押,身體虛弱的很,所以剛剛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是被人抬回府中的,這兩日一直在府中歇息,奴婢沒有見過。”
康熙點點頭,“那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可有訊息?”
“無礙,只是體虛。”
“那就好。”
“皇上既然擔心十三爺,為何不去看看他呢?”
康熙嘆了一口氣,“如若我去,那就是一張催命符。”
“皇上既然知道有人對十三爺不利,為何不幫他?”
“朕的兒子有時候朕自己都看不懂,幫誰?不幫誰?怎麼幫?能怎麼幫?朕自己都不知道。”
“皇上,有些事情可能思考的過於複雜,就像父親幫助孩子一樣,摔到了扶起來,有了難題幫助解決,遇到困境說幾句鼓勵,這些很難嗎?”
“很難,對於皇家的子嗣很難,他們必須學會自己站起來,自己去承受,自己去解決,如果不能做到,要怎麼接下朕的江山。”
我突然無語,康熙見我沉默又說:“丫頭,你是不是認為我很殘忍?”
“奴婢不知道。”
一陣沉默,李德全走了進來,“皇上,人已經到了。”
“讓她進來吧。”
“是,宣那拉暮雲覲見。”
那拉暮雲?聽見這個名字,我突然感覺有一種恐懼感襲來,看著暮雲走上前,跪在殿中,我心不覺的一顫,“那拉暮雲給皇上請安。”
“你一定要見朕所為何事?”
暮雲抬頭看過來,看見我,嘴角冷笑一翹,“皇上,暮雲要告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