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駭然,蘇夢黎的洞察力果然厲害,她竟然知曉她在猜忌她。怔怔得看著她,蘇夢黎面上的笑容卻是很燦爛,仿若她方才的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大哥,南宮琰。”她笑著朝著偏門的方向走去,風華無雙的兩個男子,一時間這滿院得梨花都失了顏色。但是看在無雙的眼中,卻是一種恨意,複雜得情緒劃過心頭,她凌厲的眼神朝著拓跋宏射去,只是短短的一瞥。
拓跋宏忽然間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猛地抬眸,只見梨花樹下的那抹黑色的身影,是那般得冷戾、落寞、孤獨。他的心像是被什麼震撼住了一般,方才的那奇怪得感覺,是因為這女子麼?
合著三年前那感覺一樣,雖然只是一瞬間,他竟然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仲夏夜。她眼中的恨意濃烈,不願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躍下了萬米深的懸崖。
“雙……雙兒?”
拓跋宏的語調不高,卻讓人聽得真切,蘇夢黎心裡震撼,拓跋宏對無雙的感情究竟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時隔三年,隔著不到百米的距離,他竟然可以一眼將無雙認了出來?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羨慕起無雙來,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宮琰,心裡有種奇怪得想法,要是有一天南宮琰會不會也像拓跋宏那樣,只要一眼,就能將她給認出來?
拓跋宏的語氣有些不穩,甚至他有些自嘲得意味,說完這話,他立刻喃喃得開口道:“不,她不會再這裡的,這輩子,本皇子都再不可能見到她,她不該會在這裡,也不願再見到我罷。”
拓跋宏的口氣很受傷,溢於言表的難受蔓延了無雙的四肢百骸,但她卻忘不了三年前的事情。
“無雙,交代你的事情,記得要做好啊,回去吧。”瞧瞧拓跋宏那憔悴的聲音,蘇夢黎真的怕無雙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會把他給刺激死。
無雙的眸子裡,那濃烈的恨意即使是稍縱即逝,但她依然很不巧得看見了,她的神情太過複雜,明明對拓跋宏還有著關心,卻恨意十足,而拓跋宏那表現也不輕鬆。看樣子他們之間還真是一段孽緣啊!
為了盡到一個好好義妹的責任,和一個好好主子的樣子,蘇夢黎決定讓無雙離開,省的這兩個人互相見了,勾起以往得傷心往事,那就不好了,至於拓跋宏放走自己最心愛女人的事實,她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拓跋宏,三年前的事情,既然決定放下了,就別再想了。”南宮琰一手搭在拓跋宏的肩上,好言勸慰道。
三年前?蘇夢黎挑眉看著南宮琰,原來他們真的是舊識,而且聽南宮琰那惋惜得口氣,怎麼好像三年前的事情,他知道的還不少似的?
“本皇子明白,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拓跋宏若若道,聲音沙啞憔悴,他看了一眼站在南宮琰身旁的蘇夢黎,抬眸看了看天色道:“對了,你不是要帶我這妹子出去的麼,在不出去,可就晚了。這妹子和你是一個性子的人,你們倒也是絕配,你小子可要好好得看緊她,省的有一天和本皇子一樣。”
“放心,本王自然不會。”南宮琰信心十足道,接過話還沒涼,那廂蘇夢黎已經開始很給面子得拆他的臺了。
不屑得輕哼一聲,蘇夢黎不滿道:“喂,南宮琰,本小姐好像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吧?”
“你……”一手指著蘇夢黎,要是換做是了別人,敢這麼說話試試,恐怕南宮琰早就放下這不識好歹的女人了,可誰叫這物件是蘇夢黎,南宮琰罵捨不得,打捨不得的小主宗呢。
瞧著蘇夢黎一臉的不滿得神情,而南宮琰則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堂堂的戰王爺何時這麼狼狽過?今日裡竟然被眼前的小女人弄得只能乾瞪眼,她要是不高興了,你還得想著辦法倒貼了回去討好她,當真是讓人有些吃驚。
這要是倒退個兩三年,拓跋宏是死都不會相信,一向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南宮琰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這真的就是一物降一物,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麼?
“呵呵,你們夫妻的事情,本皇子還是不摻和了,但是你們可否換一處地方,本皇子今日想要好好得再這院子裡賞花,好妹妹,你不會這麼打擊我這失意的大哥吧。”
拓跋宏可憐兮兮得看著蘇夢黎,實際上還不就是為了替南宮琰快點將這小祖宗哄了出去,不然還不知道她是要鬧出什麼花樣來。
“你看吧,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黎兒,咱們就識趣一點吧,趕緊得,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玩兒。”南宮琰一面開始誘惑著蘇夢黎,一面朝著拓跋宏投去一計感激的目光,真不愧是自己的兄弟啊,真是患難見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