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勇立刻打馬上前,在靠近軍營柵欄前停了下來,他抱著蘇夢黎翻身下馬,大營門口的守兵立刻上前來,詢問道:“來者何人?”
“在下雲城商販董仲勇,特意將王妃帶了來見戰王爺,勞煩小哥通報一聲,王妃受了重傷,在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董仲勇說著,又從懷中掏出銀子想要塞給了守衛士兵。
那士兵沒接那銀子,只是冷冷得打量了一眼董仲勇,王爺府中不是隻有一個雯側妃麼,何時多了個王妃了?戰王大婚,他們這些部下怎麼可能不知曉,當真是笑話,那士兵狐疑得瞅瞅董仲勇,心下里覺著此二人深夜到訪,必然可疑。
“王妃?我們王爺至今都沒有娶上正妻,何來的王妃,你修要搗亂,趕緊離開,不然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士兵出言趕董仲勇離開,周圍的幾個士兵也跟著圍了上來。
董仲勇見勢知曉這些個士兵並不信任自己,而蘇夢黎和南宮琰之間的婚事,本就沒有昭告天下,只是帝都中的百姓知曉,而那一日戰王爺因為趕來雲城,未出現在婚禮上,眾人皆以為是戰王爺悔婚了,而南宮覺私下裡將這訊息封鎖在了帝都中,這樣的事情,這些士兵想來是都不曾知曉的。
“各位小哥,她確實是戰王爺未過門的王妃,勞煩你們通報一聲。”董仲勇繼續說道,那些個士兵還是不願意相信,只是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各位小哥,你們通報一聲並不會怎麼樣,若是在下有欺瞞,你們自然可以處置了在下,但若然我說的是真的……”見自己這番的說法沒用,董仲勇立刻改了口吻,話鋒一轉,怒道:“今個兒這王妃可是受了重傷,要是有個閃失,我倒是沒什麼,總不過是個路人,王爺英明自然不會怪罪,只是眾位小哥可就要遭罪了。這王妃可是蘇相最寶貝的女兒,就算王爺饒過你們,蘇相怕也不會放過你們。”
“這……”那侍衛和自己身邊的同伴相互看看,又瞅了瞅董仲勇,董仲勇這話不假,若然這女子真的如他所說,那到時候遭殃的總不過還是自己,通報一聲總不會怎樣,大不了被訓斥一頓就好了,遂道:“好吧,你且等著,我去給你通傳一聲。”
那守衛暗自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同伴看著董仲勇,這才轉身進了軍營。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主帳門口,喊了聲:“報。”
“進。”南宮琰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那士兵強自壓下心裡忐忑的情緒,慢慢得踱了進去,南宮琰正著了件水藍色的常服,站在沙制的戰略模型前,合著一眾身披鎧甲的將領在商討著什麼。
見那守兵進來,南宮琰遂指了話語,看了看那守兵,道:“有什麼事嗎?”
南宮琰的聲音很輕,只是正常的一句問話,隨著南宮琰的一句話,所有的將領都看著那守兵。一時間,那守兵心裡更加得七上八下,他做了這麼久的守兵,還從沒有進過主帳,更別提一下子看見這麼多的將領了,一時間他的心裡身為緊張。
“王,王爺……”那守兵戰戰兢兢道:“門外有個商販,他帶著個女子,說是王爺的王,王妃。”
南宮琰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守衛,幽深的眸子讓那守衛更加害怕,見南宮琰並沒有答話,那守衛心道不好,看樣子這不是真的。
抵不住南宮琰那銳利入鷹一般的眼眸的直視,那守衛慌得跪在了地上。語無倫次道:“王,王爺,屬下不是有意的,只是那叫董仲勇的商販說那昏迷的女子是王爺的王妃,蘇相的千金,讓屬下務必進來通傳,屬下真的不知道。”
“你說她昏迷了?”南宮琰聽到守衛那話,立刻走到那守衛面前,第一次距離南宮琰這般近,那守衛顯然是被南宮琰周身的氣勢給威懾住了,他只是傻傻得點頭。
“人呢?”南宮琰忽然急切得問道,見那守衛不答話,又問道:“本王問你,人呢?”
南宮琰的語氣很急切,那侍衛以為南宮琰是生氣了,嗓子都有些輕顫,道:“在,在大營門……門口。”
還不待那守衛說完,眾人只覺一陣風飄過,南宮琰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眾將領面前,那守衛過了半晌才知曉自己沒做錯,他呆愣愣的站起來,果然王爺的氣場很強,在他面前,自己連句話都不敢說。
“黎兒!”
董仲勇正在大營外被一眾守衛盯著,忽地聽見了這一聲急切的聲音,急切中透著強烈的不安、緊張和關切之意,眾守衛聽見這聲音,立刻讓開來,南宮琰竟乎於是奔到自己面的。
水藍色的常服顯然沒能掩蓋住眼前之人那攝人的氣魄,董仲勇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眼前